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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手脚冰凉,心神稍稍安定下来。    她已是裴子墨的夫人,皇帝却召她入紫宸宫,究竟是觊觎她容色,还是单为让裴子墨难堪?    算算皇帝服长生不老药的日子,似是她险些被召入紫宸宫后,皇帝中毒,偏偏是不举,毒真的是刘道长所下吗?    归途中,温琴心隐隐想通什么,她只觉裴砚实在大胆,却又做得极好。    世间怎会有这样一个人,做什么,都合她心意。    回到府中,廊下已掌灯,灯光摇曳着,柔柔照在青檀树上。    夜风吹过,无数红绸轻摇,温琴心环住身侧之人窄劲的腰,面颊贴在他襟前。    她不是云妃,裴子墨也不是前朝那位王爷。    忽而,她迫不及待想看到裴砚推翻昏君。    “怎么?”裴砚轻抚她云鬓,小娘子从外头回来,似乎变得格外粘人。    温琴心轻轻摇头,仰面望他:“没事,就想抱抱夫君。”    关于太子血统的质疑声,甚嚣尘上,比立太子那一阵更盛。    御殿中,皇帝坐在龙椅上,隔着纱幔望着满朝臣子,面色阴沉。    “陛下,皇室血统决不能乱。”一老臣跪地叩首,“老臣恳请陛下另立储君,待云妃娘娘诞下皇子,再细细甄别是否陛下骨血。”    随即,又几位御史跟着上奏。    余者也是跃跃欲试,悄然望向左侧上首端坐的裴砚,又忍住冲动。    “裴爱卿如何解释?”皇帝沉沉开口。    原本他并不在意太子是不是他血脉,可如今他再不能绵延子嗣,长生不老药也是假的!    只想想,皇帝便急火攻心,浓重的血腥气在喉间翻涌。    裴砚放下撑在额角的长指,殿中所有朝臣登时身姿僵直,似被定格,连眼珠子也不敢随意转动,气息亦收敛。    “不瞒陛下和诸位同僚。”裴砚缓缓转动青玉扳指,眸光淡漠扫过朝臣,慢条斯理道,“臣惧内,夫人连我看旁的女子一眼也不许,还请诸位口下留情。”    瞬时,皇帝和殿内所有朝臣睁大眼睛,齐齐望向裴砚。    侯夫人如何娇柔美艳,他们可还记着呢,堂堂玄冥司指挥使说自己怕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谁能信?    “裴大人……”    跪地的老臣刚开口,便被裴砚打断。    漆眸淡漠,寒意顿生:“李大人是执意要害本座?”    立时,李大人讷讷不敢言,其他朝臣更不敢捋虎须。    “若诸位同僚无事可奏,大可不必开口。”裴砚起身,随意朝上首施礼,便转身越过朝臣,往殿门处走,“李大人偏听偏信,搬弄口舌,不如去樊市支个摊位,老有所依,户部也省一笔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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