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修有感而孕后选择_分卷(1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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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4) (第2/3页)

,难不成真有这么头小魔颇得谢忱山的欢喜?

    他失笑摇头,无奈叹息。

    罢了。

    他握着不知从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长剑,道:那都是你的事情,我也阻拦不得。我还是回万剑派去。莫忘了两年后,便是百年大会。

    他走了两步,略停了停。

    那魔尊杀性虽重,却听你话。再加上你这份因果,怕是有些门道。我等修道之人,做事光明磊落,那魔尊的脾性,还不得是出门就给人骗了。

    孟侠有些莫名丢下这句话,便摆摆手洒脱离去。

    谢忱山见他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撤去方才布下的阵法,略想了想,传音给刚走不远的话。

    其实方才你我的对话,以魔尊的修为,犹如蚊音在耳,听得那叫一个清楚。

    御剑而行,正在万丈高空上的孟侠一个踉跄。

    浓稠的血色红眸微微一眯。

    魔尊不知何时已经出了那热闹的院子,慢吞吞走到了谢忱山的背后。

    我,想知道

    他的嘴巴咔咔作响。

    不到片刻,他已然恢复了那俊美的容貌。

    那头,小魔,是,什么?

    他显然不仅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还看到了谢忱山随手勾勒的图。

    谢忱山便道:不过是第一头吃下我血rou的魔罢。

    残缺不全,如丧家之犬,狼狈得只能匍匐在地,是一头又丑,又可怜兮兮的魔。

    谢忱山并未回头,故而他没看到,他每说一句,魔尊就越僵硬一分。

    直到最后僵硬如磐石,满身黑气。

    世人皆认我为善者,殊不知我救下的第一个,便是一头只知杀戮的魔。只是那又如何?

    谢忱山转身,就在动作的那瞬间,魔尊的皮肤rou眼可见又软化下来。

    一张俊美的脸看着他。

    那也是我愿意。

    尝过他第一口血,吃下他第一口rou,吞下他的心脏

    便是他的。

    只不过百多年前,在谢忱山将要下山的前一夜,那从来都若有若无的那根联系彻底斩断了。

    谢忱山便知。

    这天地再也没有那头贪婪,又丑,弱得可怜却懵懂捧着残花来室的小魔了。

    谢忱山不喜,亦不悲。

    隔日,他要下山了。

    下山时,他一力熄灭了佛前的三千盏不灭佛灯,乃不世之举。于是修仙界从此称谢忱山,为无灯大师。

    瞧,他多少还是有喜欢的。

    只不过只有一头罢了。

    第20章

    魔尊那些外溢的魔气稍稍收敛了些。

    于是谢忱山便猜到,体内那灵泉多少是被他给克化了。

    也不知道魔尊这究竟究竟是怎长出来的胃。

    诚如他告知孟侠那般,谢忱山在短短数月内,带着魔尊走南闯北,专门挑那些少有修仙大派的地界,带着魔尊领略究竟什么才叫做人。

    人之一字,过于复杂。

    究竟什么才能算作是人?

    是嫁娶婚姻人之大乐,是亲人离世之人间悲歌,又或是癫狂凌乱的痛苦疯狂如此种种的情绪,就连人之本身都说不清道不明。

    这又要如何让魔尊理解透彻?

    话语无法描绘,便只能感同身受。越是情绪浓烈复杂的场所,谢忱山便越爱领着魔尊往哪钻,瞧着颇像是当真苦心孤诣,想方设法为他着想。

    而时日久了,魔尊也确实是有了些微的变化。

    谢忱山谨慎地观察着那些看似微末的改变。

    人是需要呼吸的。

    一进一出,便是一次循环。

    初学人,魔尊做得自然是不到位。尽管他的捏脸俊美无俦,令人望而心生生感叹,此乃世间之美。可那都是粗粗一瞥才能得到的感受,倘若仔细又仔细去观察,那种初见便忽略过去的种种异样,便显得格格不入。

    美则美矣,却不似人。

    如同冰冷优美的玉瓶,处处都是精致,却也处处过于精致。

    异样,就好像穿在鞋底里的细小沙石,虽不明显,却硌脚,怎么都难以适应。

    从学会呼吸,魔尊用了一月。

    而学会平稳的说话,克制住机械呆板的非人感,又花了数月。如今若是孟侠再来,看着魔尊的模样,怕是要认不得了。

    那就像抹去了异样的棱角,把不适应的、不该有的、超出界限的范围一点点打平,再重新套在人这个皮囊里。

    这数月间,谢忱山时不时还会穿插去消除滋生的晦气,有一回甚至深入到了妖界深处。

    当谢忱山拔除所有污秽,只余下手掌成团的黑气时,一只大手出其不意地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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