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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女人……

    宁柠安静地看着胡清歌，就在那一瞬间，既学不会哭，也学不会笑了。

    “你说过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她带着鼻音小小声地说。

    胡清歌嘴角的笑容完全凝固了，最后变成了蜡油浇灌而成的面具。

    “你骗了我。”

    女孩咬破了樱色的嘴唇，任由血迹挂在嘴边，她平静地指责欺骗她的胡清歌，脸上的表情令人心碎。

    可这个世界就是充满了谎言的，柠檬，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很少叹气的胡清歌今天在这个地方好像叹完了一辈子的气，但没有一声叹息是为自己的。

    警笛声靠得越来越近。

    女孩的伤口很深刻，唇边的血迹凝结成块，连颜色也变得十分暗淡。

    她只能尽力去想象。

    “那就再原谅我一回好了。”胡清歌赶在铁门移动前又捂住了宁柠的耳朵，同时呢喃自语道，也不管那人是不是能听到。

    再原谅她一回，像过去那样，既原谅她的不告而别，也原谅她的谎言与欺骗。

    那群特警冲进工厂里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唯一算得上是阻拦的大概就是沉重而破旧的生锈铁门了。

    门嘛，一脚踹开便好了，多的是毛头小子主动请缨。

    “不许动！”

    无数把枪的枪口对准了她们。

    然后宁柠看见胡清歌背对着特警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那姿态很优雅，像是在表演的舞蹈演员，而非一个即将被警察缉拿的罪犯。

    所有事情发生的都是那样突然，在宁柠还没有反应过来以前，胡清歌被人压上了警车，那些绑带也不知道被谁给一一拆除了。

    “小耳朵……”

    “回家吗？”

    霍立耳紧紧地握着宁柠的手，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宁柠仰起头，呆呆地看着那人，向来清亮灵动的眼睛里盛满了心碎与怀疑。

    “我不知道。”

    他又拥住了她，女孩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处，正巧就是左半边心脏跳动的位置。

    这个拥抱不同于过去的每一个拥抱，霍立耳当然也想要一直做个克制冷静的人，可宁柠抬起眼眸望着他流泪的样子那么心碎，看得他也心碎，只想要不管不顾又紧紧地拥住女孩。

    如果在他们臂膀交缠的时候，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爱意就好了。

    ……

    《哑猫》后来定了档，贺岁档，一部看过的人都说极度致郁的文艺片，居然选择在大过年的时候上映，换成任何一部电影大概都是要扑街的，但这部还真就不一样。

    最重要的原因当然就是宁柠之前因为《哑猫》获得了环玉奖，哪怕作废了也是真真实实获得的，各方不服气的人当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