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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是盛初漾吗？你父亲在看守所意外去世……”

    “好的，我知道了，现在过来。”

    薄沉璟陪着盛初漾一起去了看守所。

    警察带她去看盛南亭的尸体。

    路上，警察提醒盛初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见到盛南亭的尸体之后，盛初漾就知道警察为什么这么说了。

    和外面传的一样，盛南亭的死状的确很惨。

    浑身是血，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从身形和脸部轮廓，依稀可以辨别出来，他就是盛南亭本人。

    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凝结，发出难闻的腐臭味。

    这气味只有盛初漾能闻到。

    人类的血液是有气味的。

    因为，人类的善与恶都流淌在血液里。

    警察见盛初漾面色如此平静，面上露出诧异之色。

    盛初漾抬眼，问警察：“他是怎么死的？”

    警察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初步诊断为突然发性精神疾病。”

    “他没有精神类疾病。”盛初漾对盛南亭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十分清楚。

    警察似乎是一早就预料到盛初漾会这样说。

    他微叹了口气，拿出了昨晚的监控视频盛初漾看。

    监控里，盛南亭缩在角落里，一个人自言自语。

    盛初漾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这时候正好是她和席星幕离开之后。

    没过多久，盛南亭站起身来，开始疯了似的拿头撞墙。

    被巡逻的值班警察发现后，制止了他的行为。

    盛南亭像是听了劝，躺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看着再没有什么异常。

    但巡逻人员离开，他掰下铁床上的铁管，背对着门和监控器，不知在干些什么。

    直到清晨，在看见盛南亭时，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盛初漾看完监控视频，又重播了一遍。

    警察见状，不由得看了盛初漾一眼。

    就算盛初漾跟盛南亭的关系不好，不悲伤不痛苦可以理解，可这也太冷静了，竟然还要再看一遍视频。

    薄沉璟突然出声：“事发之前，还有其他异样吗？”

    “有过短暂的供电中断，也就几分钟。”警察说道。

    盛初漾转过身来：“我现在可以领着他的尸体回去了吗？”

    “签完字就可以领走了。”

    ……

    从看守所出来，薄沉璟和盛初漾都没有说话。

    他打开汽车副驾驶的车门，盛初漾却并没有上车。

    “我要带盛南亭的尸体回盛家。”

    她面色冷清，显得疏离。

    薄沉璟下颌绷着，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