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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7翁聿坐在吧台边上……

    纽约，上西区。

    宋杭之走出地铁口，晴空是疏朗的蓝，秋风簌簌，黄叶远飞。

    街边有人在拉小提琴，是帕格尼尼的曲子，宋杭之驻足听了一会儿，便接到友人的夺命连环call，催她快些到场。

    宋杭之没办法，小跑起来——她的大学好友半路觅得人生挚爱，改行来纽约读电影学院，触怒父上母上，断掉信用卡，此时穷得叮当响，眼看要交学期作业，他一个半路转行的，拉不来投资，便拽了宋杭之当免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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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人在C大附近包了一间酒吧做片场，宋杭之赶来时，他早已恭候多时。

    “女主角，虽然很感激你愿意从波士顿过来，但我仍是不得不提醒你，从今早九点钟开始，我的每一分钟都值五十美金。”

    “你迟到了两分钟，价值一百美金。”

    没等宋杭之抗辩，他又塞了一团衣物给她。

    “旗袍是我找Chloe Chou借来的，你将就穿，换好衣服找Liz化妆。”

    他朝宋杭之抛了个飞吻：“我去接待另一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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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人讲得没错，这件旗袍果真是借来的，都要小一个码。幸好宋杭之最近在准备投论文，精神紧张，胃口不佳，腰身瘦了一些，否则断然塞不进去。

    宝蓝色绸缎旗袍紧紧裹在宋杭之身上，Liz帮她盘了个发髻，化好妆。杭之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不自在，像偷穿mama衣服的小女孩，生涩稚嫩，手脚都不知往哪搁。

    Liz推她出化妆间，友人都吹了口哨：“正点。”

    他问身边一个陌生男孩子：“你觉得呢，Yung？她是否可以扮风情万种的东亚女郎？”

    片场光线被调暗，在光源处，逆光立着个年轻的男孩子，瘦高个，套着棕红色连帽衫，笑起来眼神清澈。

    “当然，她都靓过Maggie g。”

    他仿佛看出宋杭之不自在，道：“我是翁聿，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宋杭之道：“叫我Lily就可以。”

    他嘴角挑起笑容，道：“好巧，我ex也叫Lily。”

    友人笑道：“听他胡扯，他根本记不住ex姓名。”

    众人一阵哄笑，宋杭之终于卸下一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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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工后，导演讲包了另一间pub，请大家去放松。

    宋杭之被友人拖着进了pub，几杯Martini下肚，脑袋发昏，跑到洗手间，摸出手机给庄景明打电话。同从前一样，她有十足的耐心去等待，只是直到洗手间的门被拍得砰砰响，有醉鬼大骂Bitch，电话仍是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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