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失忆的我,被老攻捡走了_分卷(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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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1) (第1/3页)

    郁儿是在那件事以后才进宁家的,想来是宁陕见她可怜,才收留了她。

    想到这里,宁澄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努力压抑心中的火气,道:我父亲待陈叔不薄,甚至还收留你,让你不至于流落街头,而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郁儿发出一声冷笑,道:若不是你们宁家逼迫着他做牛做马、通宵达旦劳作,我父亲又怎么会这么早就过世了?

    他死后,你父亲为掩人耳目,居然还装出一副好人的嘴脸来安慰我,说什么我父亲死了,以后就由他来照顾我我呸!就凭他也配和我父亲相提并论?

    宁澄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陈叔的死就是个意外!当初,陈叔身染寒疾,病愈后体虚无力,找遍城西也没人愿意聘他做活。

    我父亲可怜他,这才让他到宁氏粮栈干活。宁氏粮栈本无副总管一职,是陈叔来了以后才新添的!

    陈叔总说我父亲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是被我父亲收留,他早就饿死了,为了报答我父亲,这才卖力工作的!

    在宁澄的记忆里,陈楦一直是个笑起来很和蔼的叔叔。那天陈楦通宵检查账本后出门办事,许是体弱的缘故,被日头一晃,竟一口气喘不上来,横死街头。

    事后,宁陕很是内疚,觉得是自己害死陈楦的,偶尔也在下人面前提及,让他们工作尽力就好,不必过于勉强,没想到听在郁儿耳里,居然成了害死陈楦的证据。

    郁儿尖声道:你撒谎!我父亲就是被宁陕老儿给害死的!你们全家都有罪,全都该死!我用你教我的结界术杀光了他们,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害死你家人的是你自己,要偿命的话,你也去死啊!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挣扎着想要扑向宁澄,被两旁的差役死死压住。

    宁澄还未回话,就听见堂上一响,风舒拍桌站起。

    郁儿姑娘不必强词夺理。风某审案前,已调查过你的身家背景。如宁公子所言,陈楦之死纯属意外,而你却愤愤不平,觉得宁家亏欠于你。

    宁家人待你好,你觉得是理所应当。宁陕的仁善在你看来,不过是虚情假意、一文不值。

    他看了眼还想争辩的郁儿,轻声道:姑娘可曾想过,你的父亲如此卖命工作,不仅是为了报答宁家,还是为了让自己身归黄土以后,他唯一的女儿也能像宁公子一样,不必为生计而发愁吗?

    闻言,郁儿身躯一震。她像是忽然被抽干了力气,一下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是的我父亲他、他是为了我不对,他是宁家害死的!不是我,不是我她面上血色尽失,嘴角不断颤抖,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

    宁澄面色铁青,转身背对郁儿,闭眼深吸了口气。

    郁儿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被一旁的差役架起拖回天一牢。宁澄睁开眼,抬头望向殿内的房梁,只听得耳边一声喝:

    退堂

    每月初一,是夙阑城的行刑日。

    由于夙阑人大多安居乐业,枯荣场已许久未开放了。郁儿被行刑这天,附近民众都闻声而来,挤在枯荣场四周凑热闹。

    本着想将一切了结的心情,宁澄也在通知风舒一声后,独自前来枯荣场,悄悄地混在人群中。

    在雪华念完郁儿罪状后,围观人群纷纷痛骂郁儿心思恶毒、手段毒辣,残忍地杀害了宁家满门。

    事实上,民众知道的,也只是写在纸上的、那短短的几句罪状而已。

    郁儿杀害宁家人动机为何,他们并不知晓,只是在一旁评头论足:

    果然是下贱的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啧啧啧,瞧她那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见了吧儿子?你还想娶库房那丫头为妻?这种低贱的下人,养出的只会是更低贱的种!

    这种人,死有余辜!死了才好,留在世上只会继续祸害人!

    听他们说得慷慨激昂、口沫横飞,宁澄不由得皱了皱眉。虽然郁儿是毁了他宁家的凶手,被判刑也是她咎由自取,可四周人群愤怒的点好像有点不对。

    也许是夙阑和平惯了,这些百姓们平日表面上都和和气气的,一副安详和乐的样子。

    可现如今,面对被判「有罪」的郁儿,他们纷纷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仿佛只要自己站在枯荣场外,就能肆意指责、谩骂被判刑之人。

    他们站在那里、屏着呼吸,死死地盯着郁儿,瞳孔因好奇和兴奋而放大。

    他们看着枯荣场,就像是准备看一场斗蟋蟀表演,然后期待着、等待着,蟋蟀被咬断脖子的瞬间喝彩!

    宁澄看不下去了。他转身离开,没有继续观望郁儿被处刑的画面。

    身后,郁儿脸上滑落一滴泪。她闭上眼,嚅动着唇,无声地道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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