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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没吃东西，昨晚没吃晚饭，今早也没吃，只有临睡前喝了酒，胃早就有些不舒服了。

    叶奚知带来了春饼。

    春饼的饼皮有两种，一种是蒸的，一种是烙的。

    叶奚知是用蒸的，烙的饼皮厚度适中，有嚼劲，但是最好热的时候吃，放久就变硬了，口感不佳。蒸出来的薄透亮，柔软，不管裹什么都行。

    小菜做了三种，京酱rou丝、凉菜、烤鸭。

    叶奚知去厨房找了碗和筷子，他先卷了一卷凉菜，放到卢霁面前：尝一尝。

    卢霁不再推辞，他也饿了，夹起来放进嘴里。

    豆芽和海带丝都很脆，刚刚熟的程度，咸香微辣，叶奚知还加了大量鸡蛋饼丝，软软的，和着蛋味一起吞下去，卢霁更饿了。

    叶奚知恰时的又卷了两个卷。

    烤鸭是之前客人的晚饭，叶奚知多做了一只保存，现在切了半边给卢霁。

    虽然不是现烤的，外皮没那么酥脆，但是依旧很香，里面的rou很嫩，汁水从rou里出来，味道比较淡，吃起来不咸不腻，主要靠酱汁来调味。

    京酱rou丝倒是叶奚知早上现做的。

    先炒腌制过的里脊rou丝，再炒酱汁，等香气散开，酱汁变得浓稠颜色变黑，再下刚刚炒过的rou丝，爆香后就能出锅了，最后撒些生葱白。

    卷进饼皮里，甜辣的酱裹着rou丝，生葱是精髓，不仅微辣还很解腻，一起塞进嘴里，吃了几卷，又换几卷凉菜吃，再吃烤鸭，这么下来，卢霁吃了大半盘才停下。

    不用了。卢霁饱了，让叶奚知不要再给他卷了。

    叶奚知看了看餐盒，剩的也不多，他懒得找地方再丢，就自己卷了吃干净。

    等他洗完手回来，卢霁又维持着半躺的姿势。

    卢老师。叶奚知坐到了旁边。

    嗯。

    叶奚知在心里叹了口气：卢老师，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卢霁没什么反应。

    叶奚知继续说：我昨天说的话是有点不好听，你别在意。

    昨晚，说完的那一刻，叶奚知是很舒坦，等他回到家，就开始烦躁。

    自我的人都自恋，平时还好，如果真的戳中了他们那个小心脏，本人受到的影响是巨大的，叶奚知也体会过。

    他靠着枕头，屋内一片漆黑，他看着地板上照进来的月光，辗转反侧。

    叶奚知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但是对不对有那么重要吗？叶奚知想，他是以过来人的经验去告诉卢霁，但是卢霁没有经历过，他理解不了。

    何况他自己都改不了，为什么还要求卢霁？

    别在意？卢霁反问。

    叶奚知说：你就当我乱说的吧，我本意并不是那样。

    卢霁不吭声，他知道叶奚知并不是乱说的，现在说这些，反而让他感觉难堪。

    卢老师。叶奚知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问题，影响不大，改不改又怎么样呢？影响大了，自然也就改变了，就算不改也没关系，你开心就好。

    我开心就好？卢霁心想，你已经把我说的不开心了。

    卢霁说：你来就是想说这些吗？

    呃算是吧。

    算是？你有什么想说的一次性说完吧。卢霁冷冷地说。

    叶奚知有些犹豫，现在该不该说？

    他今早想了想，其实除了这一点，他和卢霁还是很合拍的。

    有时候卢霁有点烦，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挺好，两个人互不打扰，而性格问题，只要他注意避免就行。

    这么一想，叶奚知又觉得其实复合也没什么不好。

    我昨晚仔细考虑过，我们应该复合。叶奚知说。

    卢霁的脸上挂不住了，觉得这人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前一天拒绝了他，又说了些伤人的话，今天就能腆着脸，大义凛然地说我们应该复合。

    你忘了你昨天说过什么吗？卢霁忍不住问。

    叶奚知低头：我错了，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已经不同了，我进步了。

    卢霁把头望向窗外，好像不太想看见叶奚知。

    叶奚知就静静地等，等待卢霁的回应。

    过了会，卢霁转过来：你还有什么事情吗？下了逐客令。

    没有了。

    叶奚知起身，把桌上的餐盒收拾好，擦了桌子。

    临走前问：卢老师，你的答案呢？

    嗯，我知道了。卢霁冷漠地说。

    这就完了？昨天可是你来找我复合的叶奚知皱眉。

    卢霁笑了笑：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已经不同了。

    叶奚知提着餐盒，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