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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局食摊,郎君靠捡(美食) 第45节 (第2/3页)

吃,便以宽油下锅,用足量的葱姜、花椒、辣椒爆香之后将螺蛳爆炒。满室辛辣浓郁的鲜味,关鹤谣咽咽口水,拣出一个嗦味道,点了点头,又往里加了酒,移到小炉子上小火焖煮入味。

    而后净了手,她小心翼翼地拿起菜蔬局送的那篮松蕈。

    第40章 红粉骷髅、蕈油面   五哥,做个人吧!……

    关鹤谣之前并不确定此处的“松蕈”到底是哪一种蘑菇。

    毕竟松树林最出蘑菇, 从价值千金的松茸,到漫山遍野的松树伞,还有鲜黄小巧的小黄蘑, 黑松林里才有的黑松蘑……种类繁多, 难以计数。

    就是同一种蘑菇,各地叫法也不尽相同,更别提这千年之前的大宋。

    直到昨日收了这一篮子松蕈,才知此时的松蕈,其实是现世那种学名为“松乳菇”的蘑菇。

    这种蘑菇必与松树根共生, 于是朴实的东北人就叫它“松产蘑”“松树蘑”,响亮又好记,和它的口感一般“rou头”。

    东北著名硬菜——那道“姑爷领进门, 小鸡吓断魂”的小鸡炖蘑菇,就必须用榛蘑或是这松树蘑。否则就不算正宗, 食客便是当场掀了桌子跳下炕,摔门而去都占理。

    东北人守着丰饶的高山林海,吃遍了山珍,能让这里的丈母娘拿来招待新姑爷, 其鲜美可想而知。

    而这种蘑菇到了温婉江南,便有了两个诗意的名字:二月春燕筑巢时所生者为“燕来蕈”, 九月秋雁归来时所生者为“雁来蕈”。

    江苏一带将其熬成蕈油, 煮面、蒸蛋时加上一勺, 马上鲜掉人舌头。

    是做肥美的小鸡炖蘑菇,还是清鲜的蕈油?

    作为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关鹤谣当然是全都要。只是鸡要晚些再炖,她先熬蕈油。

    清洗过的松蕈直接下锅加热逼出汁水,另起油锅, 下姜片、花椒爆香之后加入蕈子大火翻炒,而后小火熬.

    最后起锅前她再加一点糖、盐和酱油调味,这道万能的蕈油浇头就做好了。

    关鹤谣有心做一碗与之相配的苏式面,可惜条件太不允许,要细面没细面,要蒜叶没蒜叶,更别提那文火炖了几个时辰的高汤。她只能以棋子面和香葱对付一下,好在松蕈析出的汁水极鲜,调作汤底也算别具一格。

    关鹤谣吃面喜欢直接浇上浇头,却不知萧屹什么喜好,毕竟“盖浇党”和“过桥党”的党争也是异常激烈。便给他盛了清汤面,单用一小碟装了蕈油。(1)

    一碗蕈油面,一碟酒烧螺,竟占尽江南山川之鲜。

    “我没有顺手的钳子,否则把螺尾剪掉,用嘴一嗦,螺rou就出来了。”关鹤谣拿针挑螺rou,倒也方便,而且清明时节以针挑螺rou吃,叫做“挑青”,与吃青团叫“尝春”一样,都很别致。

    只是关鹤谣仍觉得不过瘾,毕竟吃螺的精华还是在这一个字——“嗦”。

    “我以前也总在江边啜螺rou。”萧屹道。

    这是他幼时为数不多可享的美味,也许正是因此他至今喜爱这一味,只是如今无论是宴饮还是在酒楼,都有人专门挑螺rou放在小碟里,确实没有以前吃得有滋有味了。

    但这道酒烧香螺仍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螺蛳。

    此时螺的鲜肥且不论,关鹤谣炒得也入味,齿间嚼着劲道多汁的螺rou,香烫热辣的酱汁又在舌尖弥漫开来,余味中还有一丝酒香小尾巴。

    “用的酒是清风楼的玉髓?”

    萧屹闭眸细品,关鹤谣瞪眼惊呼,这也能吃出来?!茶酒司送她的,可不正是清风楼的玉髓!

    “原来你是个酒鬼!”

    萧屹咧嘴一笑,“酒还有吗?”

    “呵呵,”撇一眼他右腹,关鹤谣态度坚决,“你想都不要想。”

    “阿鸢,”他伤口是真的好了,此时倒是腹中酒虫作祟,“我自来这院子,就没喝过酒了。”

    “谁说的?你受伤那日就喝到了。”关鹤谣挑眉,“喏,就是郎中给你缝伤口时让你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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