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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

    哪怕他上天入地的追，仍旧追逐不到她们的脚步。

    她们娘俩，已经彻底的离他远去了。

    什么死后再见一面，都是妄想，是空谈。

    “汐儿，乐乐……”

    绝望之下，他仰天怒吼。

    “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此时外面已经大亮，战媛媛在病床边待了一整晚。

    她握着亲哥的手，一直说一直说，中途有两次都心脏骤停了，可她依旧不放弃。

    战司寒能从深度睡眠中醒过来，全仰仗了她一遍又一遍的跟他说「乐乐还活着」，这才引导他走出迷雾，从那股诡异的状态里解脱出来。

    “媛，媛媛，你说什么？乐乐她，她还活着？”战司寒干哑着声音问。

    战媛媛的嗓音也哑了，强忍着喉咙里传来的疼痛，一字一顿道：“对，乐乐还活着，昨晚明泽跟我说的，哥，你别寻死了，乐乐还活着，你该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好好将她抚养长大。”

    战司寒垂在一侧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头，眼里的神色很复杂，有欣喜，有不安，有期待。

    “她，她现在在哪儿？”

    战媛媛一愣。

    这个她真的不知道，昨晚忘记问了。

    “我这就给明泽打电话，问问他具体情况。”

    说完，她从口袋掏出手机，找到明泽的号码拨了出去，然后顺手摁开了扩音。

    兄妹两都很紧张，很期待，可结果话筒里传出了一道公式化的女声。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战媛媛有些着急，连忙挂了又拨，结果还是关机。

    她有些急促的看着亲哥，“哥，我没骗你，明泽真的说乐乐还活着，我也不知道他为何关机，我……”

    不等她说完，战司寒直接开口打断了她，“我心里有数，难怪南影跟盛迟放过了我，原来是她们母女还活着。”

    战媛媛愣了愣，然后解释道：“哥，明泽只说乐乐还活着，没说云汐活着，以别误会。”

    战司寒没理她，对阿生道：“查盛迟的行踪，查明泽的行踪，务必要弄清楚他们这几个月都去了哪儿。”

    阿生连忙应是。

    战司寒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了，说了几句话后，他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战媛媛连忙开口道：“哥哥，你不能寻死了，乐乐说不定真的还活着呢。”

    下一秒，病房内响起战司寒的呢喃声，“我不寻死，她们娘俩根本就没在地狱，我去了也没用。”

    “呃……”灭鹰总部……

    明泽的手机之所以关机，是因为他准备给云汐母女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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