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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歌会对无辜的少年下此毒手，他便时常在海边寻找蓝歌的身影，还望讨个说法。

    没能烧死少年，白凌觉得十分惋惜。不过，这也算是给了曹木烽一个不痛不痒的教训。

    次日，他在海边遇见了蓝楠林，若无其事道：“楠林，我听说蓝休找到了海鳞石。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已经拥有了我想要的一切。”

    随后，他大笑起来，余光瞥见了蓝楠林的鱼尾：“哦，你好像快进化了，该不会是爱上了哪个人类吧？”

    不知为何，蓝楠林有些心虚。他并没有介入过蓝歌和曹木烽的感情，可曹木烽的态度模棱两可，又让他不那么确定。

    “蓝歌……你……别再……执……迷……不悟……”

    “瞧你说的，我可没做过什么。”白凌朝前走去，不再搭理蓝楠林，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确实爱上了一个人类，那个人就是我。”曹木烽缓缓走到了海边，“我也很爱他，还望白少爷好自为之。”

    白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猛地回过头来，对上了曹木烽的黑眸。这双黑眸炯炯有神，曾经使他爱慕不已。

    愣了两秒，他轻蔑地一笑，说：“木烽，你还是老样子。”

    曹木烽听出了蓝歌的言下之意，这又是在嘲讽他没钱呢。若换做从前，他一定会很伤心。可他如今有了值得珍爱的蓝楠林，对白凌的讽刺没有丝毫感觉。

    他转而冲蓝楠林笑道：“小林子，我们走吧，蓝少爷还在府上等我们呢。”

    面对曹木烽的无视，白凌颇为恼火，便挑衅道：“没想到你会喜欢蓝楠林这种家伙，看来你是窝囊惯了。”

    曹木烽怒不可遏，低吼道：“你别侮辱我的恋人！”

    “你的恋人？”犹如会心一击，白凌十分不服，“木烽，你别忘了，我们也曾是恋人。若不是你毫无长进，我们也不至于分手。”

    这一刻，曹木烽想起了许多往事——他是如何把蓝歌进化成了人类，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蓝歌离他而去的。

    随后，他扭头看向大海，缓缓道：“蓝歌，你想要的生活，我确实给不了。但我尽力了，已无愧于心。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你，只是心有不甘罢了。从今往后，你只是白凌。”

    白凌脸色一沉，莫名有些难受。

    迎着海风，曹木烽就这么释然了。他警告了白凌几句，然后把蓝楠林抱进了怀里。蓝楠林的眼中露出了崇拜的神色，只乖乖地揪着曹木烽的衣领。

    白凌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了心头。

    在很久很久以前，曹木烽就如此温柔地把他搂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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