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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地叹了口气。

    银王没有恢复阿德尔的记忆。

    ——不，不能说是没有恢复记忆, 而应该说……恢复是恢复了, 但还是个傻子。

    不知道是病毒影响、还是三百年的沉睡, 让银王的大脑和活生生的人类已经变得截然不同……简单地说, 就是生理上无法拥有更高的智慧。

    如果是陆迦, 他进入小世界的方式只是借用躯体, 灵魂可以超越躯体的限制；但阿德尔每次都会和躯体完全融合, 除了部分灵魂特质, 其他都要遵循小世界躯体的限制。

    所以现在的银王确实有阿德尔的记忆，当陆迦跟他谈起过去小世界的旅途, 银王能够简单地表达各种情绪，但不能说话, 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和陆迦交流。

    陆迦让系统播放过去小世界中录下的各种阿德尔黑历史给银王看, 最后结果就是涂铭送来的便携3D投影装置被银王恼羞成怒一巴掌拍碎。

    拍碎之后的银王似乎还觉得不好意思, 又把下巴凑在陆迦头发上蹭蹭。

    陆迦有种养了个傻儿子的感觉。

    早知道睡过前后的银王差别不大, 他何必冒着这么大风险选择……？

    ——风险还是其次, 想到自己因为前所未有的深入而激发的本能表现, 陆迦忍不住脸上发烧。

    希望银王能完全忘记这回事。

    但看着银王始终盯着他不放的眼眸，陆迦又安慰自己：算了，自己选的，有什么不满呢？

    银王现在的智商不能帮助陆迦出谋划策，陆迦只好自己跟他确认：“如果我提取你的脊髓液，你晒太阳能够恢复吗？”

    银王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

    陆迦不放心：“你理解我说什么了吗？”

    银王眨眨眼，忽然伸出手，直直地向着自己的后背戳去——

    陆迦眼疾手快，一把握住银王的手：“你是觉得你手指很细还是中空？我来。”

    银王赤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用黑焰从银王的脊椎中提取出脊髓液，陆迦封存了几个小瓶，通知涂铭来取。

    一转头，银王躺在便携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陆迦心一软，走到银王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现在阳光刚好，你晒会太阳就好了。”

    银王点点头，伸出手握住陆迦的手指。

    陆迦拍拍他的胳膊：“我给涂铭送去脊髓液就回来。”

    银王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陆迦。

    陆迦低头在银王冰凉的额头印下一个温暖的吻，对银王挥挥手，转身离开。

    ……

    银王和陆迦现在居住的地方就在陨石附近，大地上布满了当年陨石坠落地面砸出的巨大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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