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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

    吃饱睡足，就算再糟糕的心情都会恢复过来，更何况他今天的心情并不差。虽然第一次没有和家人度过生日，但第一次和家人之外的人度过，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他决定感谢霍倦的投喂：“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霍倦：“生日礼物？”

    “这个。”

    裴与乐点了点一粒米饭都没剩下的餐盘子，那么漂亮的蛋包饭，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完全可以当成是别出心裁的另类蛋糕了。

    霍倦摇头：“这不算什么。”

    “对我来说已经很棒了。”对比昨晚那顿他彻底做失败的晚餐，这个早餐真的让人吃的身心满足。

    霍倦没说话，目光落在他的嘴角上，停顿了几秒，裴与乐见他目光不对，明白过来了，问：“我脸沾上东西了？”

    说着，他随手摸了摸，打算把东西蹭下来。因为那颗米粒正好在嘴角下陷的地方，有两次只是堪堪擦过，都没有把米粒弄下来。

    “抱歉。”霍倦静默了一会，突然低喃一句，还是没忍住伸出手，帮他把那颗米粒取了下来。

    “哦，谢……”裴与乐正要道谢，却看到霍倦相当自然地把粘在指尖上的米粒给舔、舔……掉……了……

    明明只是舔了一下指尖而已，动作却莫名色气！

    这个人……

    裴与乐张目结舌，感觉到脸上即将要浮起熟悉的热度，他猛地站起，掩饰地把碗筷一收，“我要洗碗了，你直接离开吧，我就不送了。”

    “……”

    裴与乐风风火火地收拾好东西进入厨房，霍倦跟着走到厨房门口，他安静了一下，“我不能继续留下吗？”

    又用这样的语气。

    裴与乐警惕起来，感觉到脸上的热度消下去了，他回头瞪霍倦：“霍倦同学，事不过三。”

    真把他当成好说话的人了？

    霍倦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陪你过生日。”

    “……”裴与乐刚刚才感激过人家的投喂，这会再板着脸都有点站不住脚，他道：“不用了，刚刚就陪过了。”

    霍倦很老实：“不够。”

    就知道这个人惯会得寸进尺的。裴与乐瞪瞪眼，只好说：“我有别的安排。”虽然其实并没有，但他现在就马上安排。

    霍倦沉默了。

    裴与乐就想让他退步，见他不语，反而有些不忍，他忽略自己那种别别扭扭的心思，清清嗓子：“所以你快走吧，我待会就出门了。”

    “……”

    霍倦仍然没说话，裴与乐转过身开始洗碗，一边竖起耳朵警惕，但过了一会还是没听到声音，也没有听到有脚步离开的声音，于是他纳闷地转过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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