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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小，近在咫尺的霍亭晏听到了。

    不客气。霍亭晏抬起眼皮，看着小鲛人已经初见雏形的桃花眼，笑道，还没恭喜小然化形成功。化形的小鲛人虽然还是那一张脸，但是耳朵位置的鳍已经变成了两个白得仿佛能透光的圆润耳朵；脸上身上的小到近乎看不见的银色鳞片也变成了一层细细的汗毛；银色犹如水中裙摆的鱼尾也变成了圆润白胖的脚趾，正不安地紧紧拧着地。

    虽然只是细枝末节的变化，但是让他整个人从带着妖异美感的海族变成了一个带着几分天真的人类美少年。

    谢谢。林一然顺从地被穿好衣服，认真地记下穿衣步骤，生怕自己漏下一点还要经历这种尴尬至极的场面。

    经历过被看到丁丁这么尴尬的事，后面穿衣服时的肢体接触林一然已经完全无感了，任对方摆弄就是了。

    所以当霍亭晏让他坐在地上，自己则蹲下来拿起了一只袜子往他脚上套的时候，他也只是抬了抬腿任由对方给他穿

    这是新的。霍亭晏解释道，因为经常会找不到，所以我有一储物戒的新足衣。

    林一然有些好奇地问道，用清洁术的话法衣也不用浆洗，足衣怎么会弄丢？

    霍亭晏也是满脸地纳闷，在房里独处的时候我总是光着脚，等我再想找足衣穿上的时候，就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脱下的足衣了。

    林一然有些无语，原来丢袜子这种事不论古今都是统一的

    终于穿好衣服了，林一然蹬了蹬穿上鞋子的腿，熟悉的感觉让他很安心，他觉得自己以后如果没什么必要，就不用回水里了。

    虽然他的物种发生了变化，但是他的心态永远是人。

    拒绝承认是因为自己游泳姿势不太美观的林一然往前走了两步，满意地点点头。

    霍亭晏本来还担心小鲛人走路会摔倒，还小心翼翼地跟在旁边，打算如果他一晃就马上托住对方，毕竟小孩儿第一次走路哪有不摔得？小鲛人又不太聪明，十年了，在水里游泳都没学会

    还没等他想完，他就看到林一然稳稳地往前走了一段路，甚至原地蹦了几下，蹦得他眼皮直跳赶紧去扶，倒是游泳都学不会的小鲛人愣是没摔倒。

    只能说是这腿天赋异禀

    林一然一扭头，就看到霍亭晏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腿，满脸地不可置信。

    ？

    没想到你本应最擅长的游泳一直学不会霍亭晏皱眉，用不可思议地语气说，走路倒是无师自通啊？

    林一然有些心虚地扭开了头。

    也许是我天赋异禀吧？

    也许是我孵出来的关系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也许就是因为被你孵出来的关系吧？林一然觉得这个借口不错，赶紧顺坡下驴，被人类孵出来的鲛人怎么会游泳嘛。

    也许就是你天赋异禀的关系吧！霍亭晏几乎和林一然一起说道，只要不是自己的锅，他觉得应该就只有天赋异禀可以解释了，也许小鲛人注定适合跟自己在岸上生活。

    两个又双异口同声的人同时噤声，互看一眼后不约而同避开了这个话题。

    霍亭晏心里挺高兴的，他觉得小然性格开朗些了，在自己面前不会拘谨和害羞，话也多了不少，有点属于孩童的天真了。

    化形以后打算去哪儿？霍亭晏顺势问道，（转移话题）说完便僵住了，他想起林一然答应父亲只是暂住到化形的事

    虽然事后对方答应和自己出去看风景，但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个约定小然还记得吗？

    林一然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僵硬一般，有些困惑地反问道，你不是说带我出去赏景的吗？他皱眉，你忘了？

    霍亭晏闻言，眼睛一亮，这怎么会忘？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带你去看看！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呀。林一然抿了抿嘴，说实话他都不太想出门，开始本能寻找理由拒绝出门，我怕我的长相发色与常人有异，被人认出鲛人身份徒添麻烦。

    这有什么，我父亲的藏宝阁里有很多易容变幻的上品法器，除非是元婴，化神期的大能，其他人根本无法窥探真容。

    说完也不等林一然反应，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走，我带你去找找有没有你能使用的法器，护身的，攻击的，隐匿行踪的，出门在外这种东西怎么能少？

    林一然被拖着往前小跑，不禁在心里偷偷吐槽，富贵花刚刚说的防窥探法器感觉好鸡肋啊！他俩现在都是金丹水平，遇到元婴化神本来就打不过，偏偏那个防窥探法器对这两个没用。

    戴不戴有何区别？遇到了还不是跑不掉

    但是，看着对方兴致勃勃的样子，他选择沉默，能少说话还是少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