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_第254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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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点点加减乘除的办法,斗志昂扬地要去付诸实践,结果转头丢来的题目却是微积分,可我好像又可以做出来,完全没有用到我手里拙劣的工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出来的,没办法解释自己的答案,也没办法复制自己的过程。

    有的时候朋友也会向我提出质疑,问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做出这样的选择,每次我都像个小智障一样嗯嗯啊啊半天,憋不出解释,最后要回去闷头苦思冥想,然后才能给出能说服别人的回答。

    我总是这样,先本能地知道他们会做什么,然后才会逆推他们的逻辑和动机,有的时候甚至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我很确定他们就是这么做了。

    我朋友问我傅时新为什么把赌注下在了季言礼身上。

    我说不知道,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朋友又问我如果给季言礼思考的时间,他还会在地震的时候推开傅时新吗。

    我说我不知道,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

    我朋友说,要你何用。

    QAQ

    所以有时我就会很沮丧,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进步,甚至我也没有办法安排剧情和人物,在还没有动笔的时候,我和朋友在夜里聊天,朋友听完故事梗概以后皱眉许久,说学长的人设是个“雷点”,我说为什么,她说很多人不会喜欢学长牺牲自己的性格,比起老好人,大家更喜欢睚眦必报,喜欢复仇爽文,喜欢打脸恶毒反派。

    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她说得对。我也想写快意情仇的人,或许下本写,或许下下本,但我没有办法改季言礼,因为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就无助地想,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不是设定了他,我是认识了他。我只能选择写或者不写,却没有办法改动他。

    后来我说,我还是要写,因为所有人都可以不喜欢季言礼,但是奚野喜欢,而这是最重要的事。

    所以写文至今对我依然属于玄学的领域,就像原始森林里不肯揭开面纱系着金丝手镯脚镯的圣女,神秘古雅还刺激,对我带有致命的吸引力。

    可能会有人以为我有一个清晰的框架和计划,就算电脑里没有,人脑里也该有,或者以为我可以安排剧情和角色,以为我有一个秘密的小文档,里面记满了详细的大纲。

    但其实我什么都没有。

    我像一个在大雾天气里出行的小孩,雾里黑影幢幢,我知道我要去哪里,可我不知道怎么去,我睁大眼睛却只能看见脚下方寸之地,冰冷的水淹没了脚踝,我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灯,无论把那盏灯举得再高,都只能照亮雾气里一点朦胧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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