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血质和抑郁质_第39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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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语暴力指的是,他们会喊我“死同性恋”。这么喊我的都是男生,勉哥是领军人物。其余一些言语就不再赘述了。

    不幸,我因此更确定自己是同性恋了,因为那段时间常睡前幻想有个王子能拯救我一下,能一整个抱住我,我就可以感受到很深的安全感和幸福感。不过自然没有那种王子出现,梦里都没有。

    《金阁寺》里,沟口因为口吃受到同乡少年的排挤,说出“孤独越来越肥硕,简直就像一头猪”。

    我觉得自己也在饲养这样一头猪,用我的朝气和神志。

    我坐在小板凳上,看走廊外的大雨,闻见忧伤的水的潮气,觉得那只猪又来拱我了。

    下一秒,我的板凳又被人拉住了,我往后倒退,听见魏丞禹说:“太无聊了,过来,我们整点乐子。”

    魏丞禹说要打牌,但学农不允许带纸牌来,他从行李箱掏出本笔记本,撕了几张纸说:“简陋一点……来来来,一人负责一个花色。”

    于是我们四个人开始裁纸画画,一人拿了只黑笔画记号。

    魏丞禹收集起来不同花色风格迥异的纸牌——我是画爱心,然后像普通纸牌在角落写数字,正倒都写。李旭洋则是在角落写“桃A”、“桃2”,其余两人则是粗糙地在纸片正中间写了巨大的“方A”或是“草5”,看上去不太文明。

    魏丞禹要洗牌了,我提醒道:“还有大小王。”

    “哦对。”他被我提醒,赶紧又裁了两张纸,我凑过去观摩,看他写了一模一样的“Joker”,我问:“这怎么分辨啊。”

    他说:“别急啊,还没画完。”他又在其中一张上勾勒图案,我看着看着觉得很眼熟,最后发现是一只企鹅,还在敬礼。

    “好!”他盖上笔帽,“有小企鹅敬礼的是大王!”

    谁料一局打到一半,就通知雨停了集合。魏丞禹痛心疾首地捏着他的牌:“妈的我攥了那么久的企鹅,到最后都没有用上——”

    他吃瘪的样子一直都很好笑,所以我再一次忘记了突然降临的哀愁,跟着一起笑起来。

    学农的最后一天夜晚是文艺演出。魏丞禹和王雪滨穿着迷彩服站在台上主持节目,台下吵吵嚷嚷,跟随的老师和教官也都格外地宽容,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拍照。

    会唱歌会跳舞的纷纷自告奋勇上去表演了节目,王栋上去唱了首“小幸运”,深情但走调。李旭洋和刘凡在下面担任气氛组,用很陶醉的声音说:“好帅啊——爱你——”但其实真的不是很好听。

    我也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使劲鼓掌,顺便回过头看李丹,发现她在和王雪滨分pocky吃,根本没怎么看台上。我似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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