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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的话让她不禁想起之前他对自己的嘲讽，他说像她这样的人不配肖想楚晞，更是配不上楚晞。

    她虽不承认，可心里却一直清楚自己和楚晞之间的差距，所以从始至终，她对他都没有生出过半分别的想法。

    掌柜那一声“尊夫人”给了她太多惊吓，她害怕楚晞觉得难堪，更害怕楚晞因此疏远自己。

    “清歌。”

    于纷乱思绪中，一道清润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清歌手心一紧，没有抬头。

    “你喜欢这套首饰吗？”楚晞也没有等她回应，而是直接问道。

    “……”

    “若是喜欢，那我们便买下。”

    说着，楚晞直接伸手从那匣子里拿出那支梅花流苏发钗，轻轻地将其插.入清歌的发髻间，“虽然你不是我的妻子，但我觉得这支发钗确实特别适合你。”

    清歌感觉到发间一重，有些惊讶地抬头。

    “好看吗？”楚晞转头问素罗和时璋。

    素罗早就想要劝清歌多戴一些首饰了，见此，自然是猛点下头：“好看，与姑娘很配。”

    时璋虽然不懂首饰，但也有最直观的感受，“嗯，确实好看。”

    楚晞满意一笑，转眸又重新看向清歌，道：“买下吧？”

    清歌感觉到心间微微发热发烫，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好。”

    她想了想，又比出手势。

    将一整套“雪后初霁”买下后，众人便准备转去另一条街的戏园子听戏，刚要上马车，楚煜却忽然开口：“三哥，朝中还有些事要处理，之后我便不跟着去了。”

    楚晞已经上了马车，听到这话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勉强，道：“既是如此，那你早些回去吧。”

    “嗯。”

    清歌跟在楚晞身后，听到这对话，不禁松了口气，但就在她踩着马凳要上马车时，身后一道声音匆匆掠过——

    “你还是什么也不戴更好看。”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口吻，清歌的动作一僵，回过头，却见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另一辆马车前。

    “清歌，怎么还不上来？”

    楚晞淡淡的声响传来，她回过神，赶忙走了进去。

    今日本该是愉悦的一天，她不能让楚煜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众人赶到戏园听了一出书生与小姐相知相恋最后却因身份之别生死相隔的戏，素罗哭得稀里哗啦，一直到离开戏园都还在吸鼻子。

    清歌倒是意外的平静，又因本来就无法说话，看上去即便沉默一些也似乎没什么异样。

    楚晞有些好奇，出来的时候顺嘴一问：“这出戏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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