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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红透了。

    他松开唐行砚，不自觉扫了眼沾着他唾液的手，然后快速移开的目光。

    “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骗我了？”

    唐行砚自己抽了张纸擦手，决定不要在这个气氛很不错的时候说不该说的话，等他和江勉和好以后，再找机会说这只爱咬人的小猫吧。

    “勉勉，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到一个到处找人要小零食的青年是妖怪的。即使几天以后那些人的愿望都实现了，我也只会觉得你是一条小锦鲤。”

    江勉不懂人类话语间的弯弯绕绕，但不妨碍他能听得出唐行砚的亲昵。江勉抿唇，微微抬着下巴平静地和唐行砚对视。只是雪白的耳廓粉红一片，看起来特别可爱。

    “当然了，虽然那个时候没有怀疑身份，但我已经发现你似乎总是对我的……咳，小腹特别关注，没忍住就利用了一下。”

    像是什么在江勉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微微捂住肚子，江勉问他难不难受的时候装柔弱，至于后面看于舟不顺眼的时候了……

    现在想想全都是黑历史。

    唐行砚对上江勉的目光，果不其然发现他的小猫已经在用一种：你果然是个坏人的眼神看他了。唐行砚真是想为自己辩驳都做不到。

    他能怎么办，只能怪自己平时太浪，怪江勉太乖，稍微说两句就软软地凑上来用特别好听的声音问他要不要休息，还会用手探他的小腹。

    唐行砚也是二十来岁大好青年，喜欢的人还就在身边，伸手就能抱到侧头就能亲到。总不能让他心无旁骛吧。

    现在想想，他完全就是被过于可爱的小男朋友迷晕的脑袋，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问一句为什么。

    唐行砚的罪己诏还在继续，“包括后来那些事情也是。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不管我知不知道你是妖族，都不该骗你。”

    “勉勉，你能原谅我吗？”

    江勉的手就放在膝盖上，盯着地面没有说话。

    他俩之间的事情说起来也简单，江勉不该笨到觉得和人类贴了贴就会怀孕，唐行砚不该在察觉到不对以后，还利用江勉的期待。

    妖族讲究因果，仔细想想，他们两个的“因”是江勉种下的，一定要将所有事情掰开揉碎了说，江勉觉得自己错得还多一点。

    ——只是，唐行砚在第一时间就表现出了自责，纵容着江勉这只不讲道理的小猫生气到现在。

    江勉沉默的时间太久，久到让本来还能镇定自若的唐行砚都有些不安了。

    他迟疑了一下，伸手碰了碰江勉，“勉勉，还生气吗？”

    江勉没有躲开，沉默了片刻才抬头看他。

    “……唐行砚。”

    唐行砚点了下头，示意他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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