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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君负我 第11节  (第2/2页)
起,家人,旧友,都一概被她所舍去了。    她与宋灵多年未见,中间不是没有相见的机会,宋灵有派人上门请过她三两回,想要帮她与家人说和。    只不过她心意已决,笃信魏玉不会负自己,对于他人的好意相劝一概听而不闻,避而不见。    将自身所有系之于一个男人,她何其愚蠢。    此时再见,却是物是人非。    他日言之凿凿的郎君怀中已另有佳人,倒是昔日的旧友仍愿给予几分好意。    今日若没有宋灵出手相助,她还不知道要遭到怎样的戏弄。    南欢面上愈发黯淡,“不敢忘的。灵jiejie。今日多谢你出手相助。”    宋灵所了解的南三小姐虽是体弱,可性子却不弱,脊骨之硬不逊男儿。    安州南氏养出的贵女,无论姿容,才学,性情,皆是第一等。    她十三岁初长成之时,便是众所周知的风致无双,哪怕面对王侯也无半分惧色,言谈之间对答如流。    就连父皇也赞她才思敏捷,直言她若是男儿身,必又是一良臣。    从前的南欢端端站在那里,谁敢看轻半分去?    几年未见,宋灵从未想过南欢会变成这般样子。    曾经的骄傲与锐气尽褪,纵使华服在身,也仍旧难以撑起这份华贵,身上艳丽的色彩与奢华首饰更衬托出她面容之间的沉寂倦怠。    她明明正是好年华,却连笑都像是在哭。    坐在这里,却好似心神都不在一处,失魂落魄的。    宋灵这么几年心中对南欢是有气的,气她为了一个男人不顾一切。    但她也知道这就是南三小姐的性子,她骨头硬,认定的事情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此时看着好友这般模样,她便知道她是终于撞了南墙且撞得粉身碎骨,一时心中也不见得好受。    宋灵眼中含泪,抚了抚她的肩头,“你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般样子。这般瘦,瘦的只剩个架子了。”    她咬牙,“这姓魏的真真是该死!我迟早要治一治他这个负心汉。”    南欢听着宋灵骂人,鼻头一酸,心底空了的那一块又在隐隐作痛。    她强压着情绪,状似平静的说道:“算了。灵jiejie,此事已了。我不想再提他了。”    “好。不提了。此事了了就好,了了就好。快吃饭,尝尝,今天这些菜我都让下面人做的你喜欢的。可惜不是宫中御厨。”    宋灵自己没有吃上几口,却是一个劲的往南欢碗中添菜,把她的碗都堆得冒了尖。    南欢闷头吃饭,吃得味同嚼蜡,尝不出什么滋味。    若是在自家,她早放下筷子了,只不过难得重见旧友,她不想辜负宋灵的心意,便一样一样的将一碗的饭食往口中塞。    “世上多少好男儿。欢儿,别的不说,我都不知道,你竟然与老七关系这般好了。今日他的人来与我说,还吓了我一跳。我当他是诓我的。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在那里。”    “王爷,”南欢咽下口中的食物,勉强笑了笑,“王爷的确是个好人。”    “你不是最讨厌他了吗?我记得他老欺负你。你们的关系何时这般好了?”    “宋灵。”    一道声音沉沉地从门口传来。    南欢抬眸看去,正撞上来人的目光。    “我不在,你又背后说我坏话。”    他已换了衣裳,一袭青衣,满袖檀香。    打扮瞧着不像是出来射猎的武人,而是出来吟诗作对的文臣,但他威势太重,眉眼间总有几分煞气,身形威武有余,却缺了几分文弱俊逸,到底是不像。    不像……    不像什么?    南欢忽然回过神来,心中惊骇,攥紧了手中的调羹。    她惊骇于自己到了这种境地,许是这年年岁岁的爱慕已成了习惯,竟还在念着那负心人。    这双眼几年来,旁的事情不做,只痴痴等着归人。    望见人就比对是不是归人,几乎成了她刻进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她面上褪去血色,只觉齿冷与厌憎,厌憎自己这般下贱愚蠢。    南欢闭了闭眼,搁下手中的调羹。    第十一章    宋灵目光在宋暮面上转了一圈,眼中含着一抹了然,明知故问道:“今天父皇不是钦点你伴驾,老七,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宋暮在南欢身边坐下,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我来是替皇祖母传话,让你去前面支着。她老人家想你。”    一个宫婢从门外进来,附在宋灵耳边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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