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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 一招不慎,一将功成万骨枯。 周攒惊醒。 她醒来的时候,窗边有月光从未严丝密合拉上的窗帘缝隙中漏下,在床上流淌一线银光。 窗帘的影子在空调风下缓缓飘动。 房间静谧祥和,有周攒熟悉的苦艾香。 她感受到郁孟平轻轻拍着她,周攒像把勺子倒扣在他怀里。 中秋过后,天气开始转凉。 周攒生了这场怪病,不知缘由,总觉得浑身冰冷,吹不得一点空调风。 刚好有阵风拂过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周攒下意识打抖嗦。 轻拍的那只手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下一秒,郁孟平长手一捞,周攒就被紧紧扣在他身侧。 是一块冰落入温水里,得到蒸融。 郁孟平摸了摸床头的控制面板,想把空调关了。静谧的黑暗中,周攒精神昏暗,就连磕磕绊绊的声音也朦朦胧胧。 只是他躺在床上,一手抱着周攒,另一只则反手触碰,大概这动作太高难度,摸了半天空调也没反应。只好抽身直起身来。 习惯被他抱着的周攒忽然感觉落了空,两道远山眉黛轻蹙,橙黄色光被郁孟平挡着,但还是随着他的动作照过来。 好似一焰灯青,随风摇曳。 周攒身子不舒服,于细微的声音多有敏感,只是眉间还没来得及深深皱起,郁孟平那边的动静没了,转瞬间,她又落入温暖的怀抱。 他轻叹:“怎么又凉了?” 好像在抱怨自己刚才有多不容易才将周攒捂热似的。 来看花的访客不请自来,有意又无心地拨弄着亭台间的琴弦。 琴声又袅袅。 周攒心旌摇摆不定,不忍心转身与郁孟平面对面。 周攒皮肤细滑柔腻,像是抹了婴儿爽身粉,身上又冰凉,倒是像块玉石,抱着很舒服。 郁孟平小时候跟着人看过几本明清的世情小说,里面讲有些人到了夏天不怕热,身子像冰块。 大概就是像周攒这样,郁孟平上瘾了,不愿意放手。 他问:“睡不着了么?” 周攒是脑袋抽疼的时候睡下,醒来时意识仍旧混沌,好在已经不痛了,但依旧软绵绵的,眼睛睁不开。 连说话也只是用气息,嘴皮子也懒得动。 “还好。”周攒说。 “你困了就先睡吧。” “我陪你。”郁孟平说。其实他的嗓音困得很沙哑,像是累着了。 有些流绪微梦的东西在周攒脑海中荧光似地闪过。 “你怎么找到医院的?”周攒问。 之前她难受得没有时间过问,现在终于稍微好点,她不由想到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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