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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早上的时候她给他打电话,就听到了咳嗽声,说是昨天晚上和齐硕他们出去玩了一会儿,睡醒后就这样了。 要不是半路上出了江阔屿的事,他们今天本来就不见面,刚才在饭局上也是强撑着。 微凉的手指在烫热的后背上慢慢滑动,非但没有降温作用,反而连着她的手指也烧起来。 周攒吸了口气,使了点劲爬到郁孟平的被子里。 怎么说这种感觉呢。 周攒的身子一直都是温凉的,夏天热的时候抱着也舒服,可到了冬天苦的就是她。 她的身子是冷的,即使洗了热水澡,又躺进被子里,可还是很快就冷,而郁孟平因为发烧身体烫热。 周攒靠着他取暖,生病的人却越发热了,没有一点科学道理。 原本她想着郁孟平睡着就算了,可他偏偏没有,郁孟平下意识地捞了一把怀里的人,肌肤白腻光滑,像是温香软玉,她不着衣物。 到了冬天,怕冷的周攒睡觉时候总要穿长衣长裤,郁孟平总笑话她像个小老太婆。她如今这样做,心思自然明了。 他们还是玩闹了一会儿,怀里的周攒像是暴晒下的巧克力,几乎将要融化,但她今天实在是冷得很。 一遍遍说自己有点冷,让郁孟平抱抱她。 郁孟平混沌的思绪微微清明些。睁开眼,单臂压在周攒右侧,戾气似乎快要压不住,低头看周攒,没有任何玩闹的心情。 “出去。” “怎么还在生气?”周攒依旧躺在他被窝里问。 “知道我生气,还来招我?” 他不像平时那样雅致温柔,肃着张脸,像是有什么忍不住了,就连月光照进来,他的眼尾都是心惊胆战的红色。 周攒不太敢看。 郁孟平往她身子下碰,碰到了之前周攒从未正面回应的地方。 “周攒,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他幽幽又别有深意地说。 那次四分之三会所见到周攒的第一次,他就不是什么存了好心思的慈善家。 他从来都是资本家,付出本金后,利息必须加倍。 “再玩下去,你就是找死。”他一字一字,在凉夜里掷地有声。 郁孟平之前说过,他要的是周攒自愿给他,从不逼迫。这种事情一旦逼迫了有什么意思? 他今天的心情被江阔屿搅得糟透了。 因此一次次地给她机会,送她回学校,又多要一床被子,可周攒次次往枪/口上撞。 人都有耐力极限,郁孟平的耐力极限就在这儿。 周攒目光坚定,她学着郁孟平往日不太正经的笑,他笑起来总让周攒心里酥麻,让她感慨怎么会有这样玩世不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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