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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酒店?”郁孟平声音沙哑,不太能讲的出话。 “嗯。”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时间。” “没关系,我喜欢你打给我。” 在这种你需要我的时候。 让我的陪伴有了意义。 周攒懂事得没有问那边的情况。 两人在黑暗中静默,但又都知道周攒在陪着他,支撑着他。 这种在兵荒马乱中不可多得的温馨,像是莽莽风雪中两股微弱的炭火,相互依偎,相互散发微弱的光。 周攒一直能听到郁孟平那边匆乱的脚步声和喧哗声。 大家都在找他。 而他大概是躲在什么隐蔽的房间里,独自享受着清静,周攒猜得到。 一直过了许久,月落参横,东方既白。 周攒住的酒店都能听到早晚班工作人员交班的声音了,郁孟平才挂了电话,让她早些休息,过两天就让聂青浓把她接过来。 聂青浓开着齐硕那部闪亮亮的粉色保时捷在F大招摇过市的时候,是个下雨天。 周攒上完演讲课,就跑着来停车场找她。 头发有些湿漉漉地上车,聂青浓惊讶地给她拿纸巾:“怎么不撑把伞过来?头发都毛了。” 周攒接过纸巾擦头发,“忽然下的雨,我连伞都没准备就跑过来了。快开吧。” 大概是老爷子刚走,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大好,聂青浓尤甚,耷拉着脸,启动车的时候抱怨道:“什么鬼天气,天天下雨。” 周攒把湿纸巾揉成团,滚在手里,确认自己头发干了之后,看了眼雾雨朦胧的窗外,面无表情地说:“这在杭城,已经算是梅雨季了。” “那边怎么样?”她回头问,眉目间有些焦急。 周攒只能通过聂青浓得知郁孟平那边的消息。 聂青浓似乎是想到什么,眉头深皱,表情复杂地说:“乱得很。” “那些利益关系?” “也不算,这只是一小部分,大头是二哥和他大哥,还有他爸爸出了问题。”聂青浓慢慢解释。 “老爷子死前不让葬礼大cao大办,就唯二两个要求,大哥和郁爸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被二哥拦下了。” 大多数人都讲究事死如事生,死者为大,周攒想不到究竟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让郁孟平阻挠了。 “什么要求?”她的心忽然紧张起来。 聂青浓小心避让着周围的学生,叹了口气:“第一就是最后一口气前再见见发妻,也就是郁奶奶;第二就是他死后,想把姑姑的一部分骨灰和他合葬。结果一样都没办成。” “要求好像不是很过分。”周攒谨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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