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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是不凑热闹的,悠悠转身,回自己院去。 王道柔从小不被祖母喜欢,天天念叨她是个女郎,不如王达郎君,王崇一脉,还得要个男儿来继承。因此,王道柔与祖母萧老夫人不亲。 眼瞧一大帮子人围着伺候萧老夫人,还有平康公主几个掉泪的,她懒得演戏,回到春林。 不多时,桓超下朝回来,径直回春林,磻溪落座。王道柔给他沏茶,桓超道:“今日魔奴娶亲,不饮茶饮酒!” 王道柔旋即命婢女取酒,亲自为桓超斟上一杯。 桓超举杯,一饮而尽,他喝酒素来豪迈,一急便分两股,自两边嘴角渗下。 王道柔连忙掏出绢帕为桓超擦拭:“夫君莫急。” 桓超笑道:“我儿喜事,一时畅快,便急了。” 王道柔嘴角的笑僵住,少顷,重挤出笑容:“虽然夫君从没提过,但我知道,你看不中裴女郎。”王道柔看向一滴也无的酒杯,轻轻摇头。桓超的酒,非是欢喜,而是一杯解千愁。 桓超深深望向王道柔一眼,结发二十载,难瞒过她,索性直言:“我儿值得更好的妇人。” 王道柔知道桓超盘算的是谁,劝道:“算了,魔奴并不愿意娶亭主。” 桓超嘴角一勾:“难道裴女郎他就愿意啦?” 他做武将,说话远比清谈的雅士粗鄙,“不愿意那都是成亲之前的不愿意。小儿十七、八年纪,懂得什么是真情真爱?洞房一过,软玉温香降服了方刚血气,便食髓知味,认定缠绵即是真情了。可惜啊,他与裴女郎已经成了!” 王道柔听了,渐渐愣住。 想来与桓超相识相爱时,也是十七、八岁年纪,一时心绪良多,那是真情真爱,还是缠绵即是真情? 王道柔想起自己立过的誓,便伸直脖颈,无悔坚定。她脖颈极长,姿态较好,桓超望着,眼里渐渐有了笑意。 王道柔道:“其实裴女郎未必像你想的那样差,今日堂上她就表现不错。” “哦?”桓超身子后仰,完全靠在墙壁上,“说来忘问了,今日堂上见新妇,可有什么值得听的事情?”桓超顿了顿,“那几房有没有再欺负你?” 王道柔笑道:“我都没出声,你多虑了。” 桓超点头,目光锐利。 桓超不喝茶,王道柔便给自己倒了一盏,抿上一口,先向桓超讲述谢英气萧老夫人一事。 桓超无奈:“能把阿婆气到中风,阿娘未免也太厉害了些。” 王道柔低头。 桓超道:“阿娘脾气太差了,以后尽量别让她出席。” “长辈的事,哪是我们能管的。”王道柔话锋一转,讲起讲裴爱今天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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