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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般模样,那时候朕年少轻狂,在上面写了一些诗句,年长后觉得可笑,就擦掉再未写过。”皇上道。 “皇上写了些什么样的诗句呢?”琉璃问。 “就是一些励志的,自以为深沉的,刻意要与众不同的,或者想要惊世骇俗的。”皇上抿一下唇,“不提也罢。” “奴婢明白了。”琉璃笑道,“就是说,皇上也有闹别扭的年纪。” “什么是闹别扭的年纪?”皇上有些好奇。 琉璃想了想,笑说道:“奴婢的师兄生性醇厚,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突然变得凶狠,以前很怕奴婢的父亲,那时候竟然开始跟父亲顶嘴,父亲气得要重罚他,被奴婢的母亲拦住了。 母亲说这么大的孩子,都会别扭那么几年,你打他骂他,还不如不理他,由着他去,过个两三年就好了。 果真如母亲所说,过了几年他自己好了,那个性情醇厚的师兄又回来了。 可师兄刚好,师弟又开始了,说话行事都要拧着,跟所有人作对,父亲很头疼。 其实细论起来,奴婢也有那样的时候,只是没有他们闹得厉害。” 皇上不置可否,心中却有顿悟,一直想不明白的事,今日突然就明白了。 既然人人如此,想到那几年的自己,似乎也没有那般不堪。 他看向琉璃,琉璃依然盯着那屏风,看着看着恍然大悟:“皇上,这架屏风是从云楼搬过来的,对不对?” 皇上有些意外,点头说是。 “原来如此。”琉璃欣喜说道,“兰夫人提起来的时候,奴婢十分好奇,好奇皇上会在卧房里摆放什么样的屏风,思来想去总想不出,今日见了,才知道是这样的屏风。” “是怎样的屏风?”皇上问道。 “镂空雕花的紫檀外框,华贵精致美妙绝伦,内嵌之物温润如玉,坚硬如石,细白如瓷,本可随意写画,却全部留白,给人以无限遐想。”琉璃转头看向皇上,眼眸亮晶晶得,“只有这样的屏风,才配得上云楼。 皇上避开她的目光,到榻上坐了,默然片刻方问:“你觉得,云楼如何?” 琉璃赞叹道:“是个绝好的地方。” “怎么个好法?”皇上问道。 琉璃笑道:“楼下是给外人看的,清新雅致得恰好好处,楼上是自己独享的,则随性恣意,开阔旷达。” 皇上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双眸骤然亮起,亮得出奇。 琉璃看着屏风步步后退,退回到榻上坐了,笑着看向皇上,皇上敛眸不语。 “对了,皇上为何把那幅画给拿走了?”琉璃沉浸在对云楼的喜爱当中,想着第二次前往时看到的情形,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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