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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至少三个起吧,”说完还不解气,就转过脑袋,阴阳怪气地反问,“我班主任怎么老是给你打电话?他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他还不结婚是不是看上你了?你要是出柜的话大伯会不会打断你的腿啊?” 平素里兄妹俩互相揶揄的话多了去了,何况薛宴还比她大了17岁,所以轻易不跟她计较。 但好像通过她微红的眼眶瞧出了不对劲,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吩咐司机,“老张,掉头去儿童医院,”说完继续问她,“早上送你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烧了?” 她又扭头,车窗玻璃上倒映出她紧蹙的眉:“这周末我不想去长沛,不想跟薛望山的新老婆吃饭。” 薛宴顿时明白:“所以是故意把自己弄发烧的?” 跟他没什么好隐瞒的:“中午去体育馆游泳池泡了一小时,高一练游泳的学长以为我溺水了,就把我拖了上来,”她撑着胳膊趴在车窗上,怨念道,“送我回班里的时候被班主任看见,他就觉得我早恋了。” 早恋不早恋的,薛宴并不在意,却对她故意让自己发烧的做法很失望:“这次可以躲,下次呢?等易小茜跟他领证之后搬到你家常住了,你又打算通过什么办法不跟她吃饭?” “午饭在学校吃,晚饭去你公司跟你一起吃,晚上我回我妈的房子去住,你不放心就帮我请个保姆。我出钱。” 薛宴后颈抵着靠枕,面色沉郁,嗓音肃冷:“陶白,你是陶迆亲自教出来的小孩儿,不应该没有教养、没有胆量,更不该没有脑子。长沛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可以找我或者你大伯,我们总有办法帮你体面地拒绝。但你非得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在所有办法中选择了最蠢的那个。” “像你说的,这次你们可以帮我拒绝,那下次呢?以后她们搬来裴也常住了呢?”她缩起整个身子,把自己埋在后座的角落,“反正陶迆不在,没人帮我,那一家三口以后可以随便欺负我。” 薛宴的大掌落在她的后脑勺上,轻抚了一把算作安慰:“我保证,没人能欺负你。” 她不吃这套,嫌弃地躲开他的手:“你又不住在我家,你怎么保证?我一个小孩儿怎么能是那一家三口的对手?” 说到这个薛宴好像放心了,唇角抽了抽:“那一家三口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听说今天薛望山开车出门的时候,发现四个轮胎都没气了。” 但看到她自我封闭烦闷焦躁的模样,就是软下语气来:“我也会尽量陪你吃晚饭,或者带你出去吃,在你适应之前,不让你一个人面对他们。” “但你以后会结婚,有家庭,有自己的小孩儿。你就没空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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