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遥_第43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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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页 (第2/2页)

越爱极了这类表演。

    说是圣上看腻了歌舞,其实宴上的安排哪能不过他的眼,男人啊,真是口是心非。

    她将书丢在一旁,差点一个猛子扎进顾衍的怀里,又猛然发觉二人已不似从前,讪讪地僵在了半空,半晌吐了一句:“谢谢你。”

    似乎自从说了他独断专权、笼得自己不见天日开始,他便真的在一点点地变了。

    从前他待自己也不是不好,要星星捧星星,要月亮摘月亮,宠得她过得简直比在家中还要自在无拘束。

    只是这自在,都框在了他的标准中。

    诸事都尽包尽揽,替她安排妥帖做了决定才告诉她,辛越自认并不是在意小节琐事的人,但生活在他人框好的世界里,久了总是不大舒坦。

    未等他们磨合好,新婚三月后,这个问题埋下的隐患就在云城一战中彻底爆发。

    如今顾衍一反既往,比她娘亲还妥帖细致,极有耐心地,一心想带她一点一点重拾起从前的温情,除开在二人独处时,反而比从前更……没脸没皮。

    顾衍揉揉她的脸颊,甚好,终于长回了一点rou,闷闷一笑道:“若要谢我,夫人不若考虑考虑今夜便不要踹我下床了。”

    辛越的脸上顿时蹭地刷上了一片红晕,横眼瞪他:“莫要蹬鼻子上脸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兴致勃勃地沉浸在对水剑的新鲜劲儿中。

    不几日,栖子堂内院的房前空地里就摆了七八个老倪特特给她找来的大缸,小的由黄花梨木花架托着,仅有巴掌大,大的就放在与星游楼下,约有……老倪这么大。

    辛越甚至亲去顾衍的器房里找来了一柄又细又长的剑,说来惭愧,挑挑拣拣了一上午,这已是她能举起的唯一一把剑了。

    顾衍背手站在内外院的拱门下,遥遥看着与星游旁的娇小身影,持一把寒光闪闪的细剑,上挑前刺,横劈斜挥,舞得像一条抽了疯的银蛇。

    长亭偷眼看着自家侯爷眉眼噙霜一如往常,周身却比平时看着更……不那么锋利了,竟有一种柔和的气质若有似无地罩在侯爷身上,长亭赶忙在心中挥走这个念头,千万不能这样想,否则侯爷下一秒就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锋利了。

    站着看了一会,顾衍便大步流星往那舞得起劲的人儿走去。

    辛越正用剑尖挑起大缸里的水,往上一抛,一条优美的透明曲线在阳光的照映下熠熠发光,如同她房前的门额珠帘,不想下一刻手中一空,细剑被横空夺走,珠串儿般的水线倏地落了地,喂了墙边顽强的草儿。

    辛越也无气恼,如这般的水线她一下午已不知挥洒了多少了,兴冲冲地看着来人:“我舞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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