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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7节  (第2/2页)
还是出现在了墓园。    他把一束花放在一座墓碑前,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疲倦。    墓碑的照片是一个女人,仔细看和陆以朝有几分像,这是陆以朝的母亲。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跟谁较劲。    像在用行动证明自己说的话,陆以朝不信他敢来看,他偏要来一次。    幼稚、偏执,也没人能看到。    祁砚清蹲下来,低着头,半长的发丝从肩头滑落,挡了他的侧脸,他摆弄着面前的白菊花,过了很久才抱怨了一句。    “你儿子好难管。”    照片里的女人在笑,但黑白照贴在这里,如何都只会让人觉得冰冷。    祁砚清点了支烟慢慢抽,轻薄的烟雾在夜色中飘起,很快被风打散。    烟蒂快烧到手的时候,他垂眸在地上摁灭,丁点火光也没了。    再开口时声音有点沙,轻飘飘的,“他明明不傻,很多事情一点就通,所以他是真不信我。”    他看向墓碑,用拇指蹭掉上面的灰,笑着问:“我对不起谁啊?”    风过林梢更显寂静,夜彻底沉下来。    他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在七八岁的时候被祁家送到乡下爷爷家,老人家不喜城市喧嚣,找了个好山好水的地方颐养天年。    他的记忆有点模糊了,就记得那天白繁给他放了好大一包零食,对他说。    “砚清乖乖的,爸爸每个月都会来看你好吗?你把这些吃完,爸爸就肯定来看你了。”    “我不能回去了吗。”当年半大的祁砚清问。    祁盛指着他的鼻子骂,“我是不是说过不能惹事?你从小就不服管教!不听话不懂事!成天惹是生非,今天打这个明天打那个!”    “你看看楚星再看看你自己,就你还是当哥的,真他妈是来克老子的!早该把你弄走!”    生意人总爱讲究风水命数,都说双生子不详,在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祁盛跟白繁还不怎么相信。    直到祁砚清越来越不听话,像是天生有反骨,自小就叛逆,打架闹事从小就没停过。    从幼儿园开始就被请家长,和祁楚星简直是天壤之别。    祁楚星乖得像个小天使,很讨人喜欢,就是身体不太好总爱生病。    他们没有那么多精力照顾两个孩子,生意上确实出了问题,更在心里觉得这两个孩子果然要送走一个。    祁砚清就成了那个被丢出去的。    白繁蹲在他面前,语气温柔:“等你大一点了,懂事了,爸爸就把你接回去了。”    “你是该在这边磨一磨性子了,这次又把楚星弄伤了,楚星胳膊缝了十针。”    祁砚清眼睛发红,倔强地说:“他自己摔的!”    “可不是第一次了,你是哥哥呀,你就看着弟弟摔啊?砚清你不能这么自私知道吗?”    小少年怒气冲冲地吼,带着哭腔:“我是哥哥就必须保护他?他自己站不稳凭什么怪我!”    “你信不信老子抽死你!”祁盛狠狠推了他一把,“妈的再大一点你是不是要杀了你弟!”    在这样的骂声中,祁砚清被扔下了。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白繁很少回来看他。    大人们总喜欢承诺,觉得小孩子好骗,习惯了随口而出的戏言,没想到怎么会有人当真。    那天之后祁砚清就跟着爷爷了,爷爷不爱管教他,吃喝从不缺他的,仍由他疯玩。    几天几夜不回家也不多管,是很多人向往的自由。    直到18岁,祁砚清回到市里上学,他不在祁家住。    上学就住宿,放假就去跳舞,去各地疯玩。    逢年过节朋友们都回家了,他就在旅店住几天,他不觉得自己需要所谓的归属感。    他也习惯了自己是个父母双全的孤儿。    和陆以朝再遇,是他没想到的事。    高二他转学之后,跟陆以朝同班。    “祁砚清,你跳舞挺好看的。”    当年的陆以朝笑着说,然后递给他一瓶水。    少年的笑容爽朗干净,夸赞自己的时候,眼里全是赞赏,碎发明眸。    “祁砚清,你看你现在像不像一条狗,可怜巴巴地求人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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