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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

    顾含玉离开后，叶都在空气中还能闻到顾含玉身上独有的清香, 像是风信子的味道, 又像是雪的味道, 带着落落清欢。

    叶都捏着符纸, 只觉得这世间怎么会有顾含玉这般好的人, 他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顾师兄, 真好。”

    旁边的剑修赞同的点点头, 看见叶都低着头一抽一抽的, 吓一跳, “你怎么了？”

    “我没事。”叶都吸了吸鼻子, 抬起头来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剑修：“……”你这他妈叫没事？！事可大了！

    “有人欺负你了？”

    “……没。”叶都抽抽噎噎，一想到顾含玉他又流泪了, 越哭越凶。在同龄人之中, 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叶宗主把心怀叵测的人都阻挡在外面，在叶都面前对他好是好, 但亲近不足，让叶都也没留下多大的印象。

    “我只是见顾师兄太好了, 忍不住就哭了。”叶都不好意思起来，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乌黑的头发仅用一根红色的发带绑起来，随着叶都动作晃了晃。

    剑修：“……”屁大点事有什么好哭的。

    叶都抬起头来, 对剑修说：“你帮我保密，我不想让顾师兄知道。”

    “咳……”剑修：“行行行，帮你保密。”

    叶都开心地笑起来：“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剑修：“也就一般好人。”

    草，有点可爱。

    *

    一下课，叶都就迫不及待等着顾含玉，顾含玉也迫不及待和叶都一起，可是门派长老还有事要吩咐，顾含玉只能按捺自己的性子听着太一剑宗大佬们的话。

    叶都乖乖的站在树下面，他很聪明没有站在阳光下等着顾含玉，剑修见他那么乖，把一杯灵水给他解渴。

    “谢谢师兄。”

    “等久了吧，热吗？”顾含玉有一把青色的伞，遮住了叶都的头顶阵阵凉意从伞面散发出来。

    “热。”叶都委屈巴巴的说。

    “你可会御剑？”顾含玉问。

    “我理论上会。”叶都说，可是他有一个小毛病。

    “顾师兄，我能上你的笛吗？”叶都小声请求。

    “当然可以，害叶师弟等了这么久，叶师弟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顾含玉温和的说，把自己玉笛从腰间解下来。

    踩在玉笛上，叶都抓住了顾含玉后背的衣料，可是他的料子太滑了，反倒是让叶都把外袍抓掉了一半，半脱不脱的挂在顾含玉身上。

    太一剑宗的服饰有三层，一层深青色的外袍飘逸，一层浅青的袍子，最内面才是雪白的里衣。

    叶都的手指烫了起来：“顾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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