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是我前夫[重生]_第192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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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染着浅淡的药香, 容舒直到略带凉意的茱萸果贴上耳际了方反应过来, 他为她簪了山茱萸。

    大胤重阳的习俗, 多是由家中长辈替晚辈插山茱萸。

    眼下屏南街这屋子就他们几人,顾长晋虚长她几岁,给她插山茱萸勉强说得过去。

    前世的这一日, 也就是嘉佑二十一年的重阳节,便是他为她簪了山茱萸的。

    那一日,她本该是去六邈堂请安后,由徐氏为她簪的。只徐氏对这事并不上心, 漫不经心地同她说了不到一盏茶的话便让她回了松思院。

    容舒对簪不簪山茱萸没有时人那般看重, 也不觉自己少簪一次就会有甚灾病。

    只她不曾想到,她前脚刚回到松思院,顾长晋后脚便从书房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把新采的茱萸果。

    他同她道:我虚长夫人几岁, 今岁的重阳我替夫人簪茱萸便可。

    簪好后, 他顿了顿,又道:夫人戴上山茱萸, 今岁及往后,都会无病无灾。

    那会容舒心若擂鼓,鸦羽似的乌睫始终垂着, 也没抬眼瞧他, 只闻见他抬手间的满袖墨香。

    前世今生的这一日, 顾长晋都为她簪了山茱萸。只这一次, 她立在脚凳上, 眉眼微微垂下,目光落在他面庞上。

    许是怕簪不稳,又许是怕弄疼她,他的目光很专注,惯来黑沉的仿佛望不见底的眸子蒙着薄光,映着一串红玛瑙似的朱果。

    那一刻容舒思绪飘得极远,她想,前世他为她簪茱萸时,是不是也这样专注过?

    姑娘,怎么了?

    船舱里,落烟见容舒直愣愣地盯着怀里的山茱萸,纳闷地看了看自个儿怀里的山茱萸,问道:这山茱萸有什么不对吗?

    容舒长睫一低,摇头笑道:没甚不对。她说着便将那山茱萸挂上客舱的木板门。

    挂好山茱萸,夜里容舒又吃了一杯菊花酒和一小块儿重阳糕。

    她的酒量一贯来浅,吃下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她与顾长晋歇的舱房在膳舱的一左一右,隔着数十步的距离。

    她这厢才刚熄灯,那厢顾长晋便知晓了。

    他望着前头那骤然暗下的江面,拉下了船舱里的木板窗,对常吉和横平道:可有查出张mama来沈家之前的事?

    查出来了。常吉道:椎云说张mama出生在宁波府一户寻常人家里,嫁人后遇上□□,丈夫女儿都死了。那一年整个大胤缺粮缺得紧,饿殍遍地的,张mama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卖身为奴,进沈家做乳娘。椎云亲自去了宁波府查探过,那里的确是有这么一户姓张的人家,这户人家的二女儿也的确在丈夫、女儿死后便去了扬州,身份、年纪都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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