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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法复制的,如邓奕,如春信。    班上的同学、老师都在说,他为什么一定要去死呢?有什么困难不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在人死之后,或在他们选择轻生之时,常常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轻飘飘几句话,落地时扬不起尘埃。    “冬冬……”    雪里张开怀抱,春信埋在她肩窝里小声哭泣。    “我好难过。”    眼泪炙热灼心,一颗颗烫在皮肤,滑进领口。    雪里听见她说:“我觉得我就是邓奕,我们好像,只是我运气比他好一点。如果邓奕也像我这样,他一定舍不得去死。”    邓奕是如此真实又残忍。    “现在就像做梦,我时常感觉,其实我早就死了,我就是邓奕……现在好幸福,好快乐,我有爸爸mama,还有你,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雪里心脏骤然收紧,一阵阵抽着疼,手贴在她后背,往怀里按了按。    春信揪起她卫衣帽子擦眼泪,“我是做梦吗?”    雪里没有回答。    对她来说,春信的重生又何尝不是一场梦呢。    伸手能触碰,眼泪、呼吸、拥抱的力度,皮肤传递的热度,嘴唇的柔软,梦一般虚幻。    “也许,邓奕去了另一个世界,会过得好。”雪里哽咽说。    “哪里有什么别的世界,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也许真的有。”雪里执拗说:“就算没有,他也不想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他也许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呢?”    蒋梦妍拉开条门缝往里看,雪里冲她轻轻摇头,门又合上了。    鼻涕都快淌到嘴巴里,雪里扯了两张纸,春信接过去捂住鼻子,用力吸了一口气,大声地擤鼻涕。    雪里轻轻推她,她扬手扔了纸,鼻音nongnong地说:“我心里难受,你让我哭会儿。”    “我不拦着你。”雪里拉着她站起来,走到大熊身边去,“你要哭就哭吧,我只是想让你舒服点。”    大熊坐在地毯上,穿一件灰色卫衣,永远微笑着,眼睛黑黑圆圆温和地注视前方,它看起确实非常舒适温暖。    春信跪到大熊身上,脸埋进大熊肚子,雪里坐在一旁,她腾出手来摸她,摸到手松松地扣着,牵着才安心。    埋一会儿,又抬起头,“我还是想跟你抱着。”    “抱吧。”雪里靠过去,春信脑袋在她肩窝里找个地方舒服放着,已经止住哭,只是眼睛肿得有点睁不开,脸上也辣辣的疼。    书桌上台灯亮着,客厅里爸妈看电视的声音隔着门隐隐约约传过来,外面好像下雨了,打在梧桐树叶上沙沙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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