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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好在及时醒悟，并非无可救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善水笑了笑：“表姐的意思，是让她转到明德中学，学费生活费会负责，将来如果考得上大学，也会负责到毕业。”

    明德女校是一所寄宿式中学，教学风评不错。无论是高中毕业还是大学毕业，她都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再多的，她就不管了，她又不是亲妈，不cao这个心。

    王律师轻叹一声：“看来望舒还是无法释怀，也是，两个孩子伤她太深。”

    “王律师你和许家？”唐瑾姿插进来问。

    王律师道：“早年有些往来。”

    唐瑾姿扬了扬眉：“倒是没听说过。”

    王律师：“已经很多年不来去，一时有感便多管了下闲事。”

    唐瑾姿就道：“还挺念旧。”

    王律师笑了下，这话题就此揭过，一行人上车前往法院。

    庭审继续，继上次林墨西出庭作证之后，轮到林墨北出庭证明林碧城《破镜》中所写关于不利于许家的内容是否属实而非无中生有的诋毁。之后才轮到白编辑上庭证明林墨西所言林碧城找人代笔是虚是实，以辨林碧城诚信。虽然经过这三天大报小刊的宣传，全上海滩都已经知道林碧是欺世盗名的假才女，诚信二字荡然无存，但是法庭上总要把这个过程走完。

    林墨北战战兢兢地站在证人席上，这几天林家门外都是愤怒的读者以及兴奋的记者，有些激进的读者还拿着臭鸡蛋烂菜叶往家里人，当场焚烧林碧城的作品，甚至有的人举着横幅要求林碧城出来给一个说法。

    一家人躲在屋子里窗帘都不敢拉开，就是房东都打来电话要求他们赶紧搬走，不愿意再把房子继续租给他们。

    今天出门更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挤开那群义愤填膺的读者。曾经这些人有多么狂热地膜拜大姐，现在就有多么强烈的愤怒……

    种种都让林墨北意识到他的好大姐已经身败名裂，也让他意识到她说的写的未必就是真理。就像jiejie说的那样，爷爷mama没骗他们，而是大姐和爸爸联合起来欺骗了他们。

    林墨北也恨，恨得晚上咬着被角偷偷地哭，要不是林碧城，许家不会败，爷爷不会死，mama跟部队不要他们一走了之。

    然而面对法官，林墨北的回答是：“我听见了，听见mama对爸爸承认她把爸爸和大娘的照片丢掉了。”mama已经不要他们了，他只有爸爸了，他只能听爸爸的话。

    林长卿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学他jiejie吃里扒外，帮着外人害自家人。

    边上的林碧城冷笑了下，事到如今还能坚持睁着眼睛说瞎话，还真是林长卿的好儿子，林家的好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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