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趁早_第70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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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首席,30岁进入丹麦皇家音乐学院任教,此后三十五年致力于音乐教育,直到六十五岁退休,回国隐居,机缘巧合下从老友手中接手了福利院。

    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看了很久,我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位老先生。

    ——在我外公家里。和外公最后的葬礼上。

    除此之外,我还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小鹭,今天是你十二岁生日,外公以你的名义资助了一家福利院,帮助那些没有爸爸mama的孩子们。外公希望你平安健康地长大,也希望你无论日后获得怎样的成就,都不要忘记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

    “小鹭,来,这是你舒爷爷,是外公的老朋友。舒爷爷以前是一位非常厉害的音乐家,现在是福利院的院长。你看这张照片,就是你正在帮助的那些福利院的孩子们。”

    ……

    “小鹭,今天下午舒爷爷带孩子们来做客,你要和弟弟meimei们好好相处。听说有一个小弟弟小提琴拉得特别好,这么小的年纪就能被你舒爷爷夸奖,不得了哦。”

    ……

    “小鹭,这是小雨弟弟,你带弟弟去玩吧。”

    ……

    记忆停留在外公的葬礼,那天云层很低,压得人喘不上气,我第一次直面亲人的离开,人群散去后,独自一人在墓碑前站了好久。

    最后到来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陪他一起的还有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他们沉默地放下一束花,站在我旁边什么都没有说。

    直到离开前,那位小少年将一张干净的旧手帕递到我面前,轻声说“哥哥别哭”,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了眼泪。

    那年我二十岁,递给我手帕的沈南屿十二岁。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那条手帕也被我遗忘在记忆的某个角落,连同它的主人一起。如果不是沈南屿再次走到我眼前,也许他们会就此无声地消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也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小雨”,其实是“小屿”。

    我关上电脑,一时难以形容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也很难设身处地地想象,自己在沈南屿的生命里占据了怎样的分量。

    外公去世后我一直没有停止对孤儿院的资助,但那只是我名下许多个慈善项目其中之一,对我来说并无特别。我似乎在听外公的话做一个帮助别人的人,似乎又没有,因为这些事情仅仅是我的习惯,而不是像那位院长一样满怀赤诚地、奉献自己的生命去关照他人。

    如果沈南屿对我的喜欢来源于感谢,那么我不确定,真实的我是否值得他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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