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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快而一步跃下最后两阶的女子,皮鞋鞋跟触地时发出了响亮的叩声。 眼熟的白大褂随动作翻飞,堪堪过肩的中长发在身后飘扬,女子两手拿着袋子大步朝他们走来,人尚未至跟前,碧空雨洗般的澄澈嗓音便再次响起。 「让你们久等了,这是学姊的素食还有常检的烧rou,然后我不知道新来的检察官吃什么,所以就荤素各买了一个。」 女子的相貌端正耐看,妆容简单乾净,小鹿一般的圆润双眼光芒流转,晶莹透亮,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彷彿连眼底都带着笑意;她的个子娇小,灵动可人,没有那身白掛和识别证几乎让人以为是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学生。 如果说叶静嫻是美丽冷然的山巔之花,那她就像田野院落间时时灿烂的白花。 叶静嫻接过袋子道:「谢谢。这位就是新来的检察官,以后应该很常会合作,你们互相打个招呼吧。」 盛着汀瀠水光的眼眸与他相对的瞬间,女子竟是一愣,但还不待他深究她情绪背后的意义,笑容便再次回到她脸上,睫如蝶翼扇动,翕闔间送一阵温润微风至心坎,在每个角落种下春天。 季桓生心跳与呼吸皆是一滞,暗道不妙。 这个人完美地长在了他的审美上,无可抑制的悸动在左胸口不断彰显存在感,初见传闻中的法医之花叶静嫻时都没让他如此动摇。 他敢打赌北检署的法医入职考核绝对有看脸。 「初次见面,我是法医室的助理兼检验员贺铃。」 娇俏的女子微微偏头,小动物似的可爱动作对季桓生又是一次心脏爆击,让他下意识捂住心口。 贺铃吓了一跳,语带担忧,「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不用在意。」他摆摆手,故作认真地规整衬衫领子掩饰尷尬。在国外唸书、工作时时身边几个朋友都是戏精,导致他有时也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你这边有血跡。」贺铃脸上的疑色未退,反倒因为他的动作注意到了白衫上一小块乾涸的红渍。 他更尷尬了。被人打到流鼻血这种事完全是段不堪回想的黑歷史,他本想过了今天就彻底把它从记忆里抹去,现在却要他亲口对第一次见面又颇有好感的姑娘说,这是哪门子的整人方法? 全程观戏的叶静嫻大约是看出了他的窘迫,轻笑着解释道:「他和案件当事人家属进行了一场友好的交流。」 「这样啊,真是辛苦了。」怜悯之情溢出星眸,贺铃将装着荤食便当的袋子递给他,「你忌荤食吗?可以的话多吃点rou吧。」 他脸颊热烫,犹如熟透的盘中虾蟹,内心痛哭流涕却还是得强装镇静,接下贺铃特地买来的午饭,「谢谢你的好意。我是第一检察室的季桓生,上週刚报到。」 「不用客气,以后好好相处吧。」她笑靨如花,声若盈玉。 正午时分灿烂的阳光悄悄溜入北检署大厅,明亮了她半边身子,更衬那笑明媚似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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