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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玉河(2) (第2/5页)

一个排在最后。

    每一个女人一直都知道自己相比其他女人的排行变化,落在后边的次数多了就很难追赶。

    反正等到十五满月

    的当天早晨事情就不会再变化了,她在那时就可以确定地知道,今天晚上要被贡献出去的,的确就会是她自己。

    采玉工场在祭日上杀死的女人总是在前一个周期里拣到最少籽玉的女人,这是一件从来没有人会明说的事,他们只不过一直是那样的做。

    用倒数的办法挑选供奉用品听起来也许有些轻慢亵渎,但是只要不说出声来,不要让住在天上,或者河水底下的那些奇怪东西听到,它们多半就不会在意了。

    实际上对于一个使用奴女采玉,希望能够确保奴隶们努力工作的玉场经营者而言,一场郑重其事,公开张扬的虐杀牺牲很容易变成一种可以激励先进,汰换落后的程序设计。

    月圆和月圆的间隔可以被当作考核周期,在评定出一个公平的结果之后,使用非常痛苦的方法杀掉那个排在最后的人。

    依照着对于人性的一般判断,在亲眼目睹了低劣的劳动效率将会导致的可怕疼痛之后,牺牲者的同伴应该会出于畏惧而将极致的用心投入到寻宝的努力中去。

    在被狗熊追赶的时候,你必须比至少一个同伴跑得更快。

    末位淘汰制度应该会产生很有意义的结果。

    宝石采集行业所关注的另一个要点在于资源供给,如果你是那个吃掉同样的粮食却提供最少产出的人,换掉你肯定是一个有益的尝试。

    天演规则的优胜劣汰。

    印度王子想。

    这事在本质上也许是一种尝试着拟合天道的社会实践。

    或者所有的神圣信仰都是。

    当然了,这是个非常哲学的问题,太哲学了。

    王子当时乘坐的那条翘首尖尾的白羊皮船正在缓缓地漂离碎石岸边,旋转着船头进入河道的中流,王子想,他不会在这样的时间与场合,对他的同船旅伴们讨论那种关于天道的问题。

    在满月初升的黄昏之下,划向西方远处的采玉奴场的白船上乘坐着两个男人和三个女人。

    男人们背向航线坐在船头,在他们所面临着的船体中央,两个并肩跪立在舱板上的赤身少女正在挺身打桨。

    同样谨守住跪姿的第三个女孩留驻在最远端的船尾,她的膝头以前放置一盏没有点亮的红纸灯笼,一口空的瓦瓮,和一些瓶罐、铁器、纸片的零碎。

    女孩的手臂轻曼下垂,她在交合的两手中握持一具陶埙。

    三个年轻女人都是全身赤裸,手脚系戴锁链的玉事奴隶。

    岫儿虽然在以前的几天里被安排当做王子的向导,但是她在满月之夜仍然需要承担被赋予的责任。

    岫儿和另一个女孩正在划桨。

    她们纤巧柔韧的赤裸身体在王子面前三尺之外的船板上俯仰顿挫的样子,如同在风中摇曳的小白杨树。

    rufang下动荡的铜铃,和船舷外边被打破的水。

    王子现在已经发现游历安西的旅客可以从官定的玉奴制度中获益的一条隐秘路径。

    每当男人获得机会直面一些年轻的,好看的,赤裸裸的女人胸脯的时候,安西既有的社会共识更为他提供真诚,开朗,无需顾忌公众负面评价的观察位置。

    坦荡暴露的天然身体既然已经在法律以及事实的两个层面成为安西妇女生活的一个有机组成,一个精英阶级的衣冠男人当然拥有细致周全地审视社会普遍现实的道德权力,你不会自责或者羞愧。

    姑且不去讨论更多的深入考察实践,安西提供的视觉福利并不仅仅是那些沿街或者溯河时候缤纷环绕的光身子女人。

    安西使你凝视。

    印度王子凝视了岫儿运作自己纤细的脚踝提高镣链的负重,跨越过舷侧挡板的整个过程。

    不过等到她面向着船头跪正,那一双稚朴于轻肌,却又守拙于沉铜的赤脚便被她自己的窄腰软臀悄然遮掩到了身后,女孩附身捡起又一面铭牌,低头钩挂到洞穿过自己右边rutou的环圈底下。

    王子事先已经看到这一件循例仍是铜质的标识比较原先悬系的安西府奴牌照更加阔大,做工也更精细,牌面周边环绕有龙和凤的纹饰,中心凸显出来的古色古香的篆体文书应该就是读如一个祭字。

    当时女孩的右乳以下有一小铜方曰府奴,一大铜方曰祭,两副金属的器物琳琅堆迭,沉沉欲坠,已经将女孩这一边的酥软胸脯拉扯成了凋谢的百合花朵一般,等到她cao起木桨前后发力起来,还不知道会招摇出一个什么样的动静。

    岫儿在发力cao桨之前最后所做的事,便是将自己脖颈上的系链锁定到船边的一处铁制挂环上去,她也将抽出的锁匙放置在自己拢合的膝头前边。

    实际上登船的奴隶姑娘们都是同样的长跪,拢膝,给自己的rutou底下挂好出祭的铭牌,并且为自己上锁。

    她们的行止工整流利,她们的神色驯顺安稳。

    已经坐定在王子身后,更加靠近船头的第二个男人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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