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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浮生(9)此间盗寇 (第17/22页)

应该都记得那句话吧?权力即是最好

    的春药。」

    「可是当我们通过调教,奴役人,将「人」物化的时候,即是在贬低「人」

    的价值。当我们的调教一次次强调「主奴」「主宠」的时候,即是在把方法

    凌驾于目的之上。这在我看来是最大的浪费。」

    虽然使用了一些哲学性式的词汇,但我认为这不会削弱我演讲内容的力量。

    这些调教圈的核心玩家,大多数都有着令人欣羡的教育背景,他们的认知和

    理解力可以轻松支撑起他们对这些内容的聆听。

    「将人调教成人,而不是将人调教成物;向上走,而不是向下走,这即是我

    的调教哲学。当你以人的身份面对人,你就会发现,自己不会再畏惧阳痿。」

    「我讲完了。」

    会场里安静了很久。或许是因为我话题的结尾有些过于留白,又或许是讲述

    的东西对国内调教圈而言太离经叛道。不过我不在乎结果,韩钊交给我的任务已

    经做完了。

    韩钊刚想继续扮演他的齿轮,孙天明却率先举起了话筒。

    「韩先生,现在的环节我可以继续提问吧?」

    「是的。」韩钊说。

    孙天明干脆利落地转向我:「左先生讲的非常精彩。我听懂了你最后的暗喻,

    以这么粗俗的措辞来包装内容,实在是用心良苦。」

    我没有开口,因为孙天明并没有提出问题。韩钊趁机问道:「他包装了什么?

    如果孙先生听懂了,可以帮我们解读一下。」

    「左先生的意思是,rou体与rou欲乃是兽性。而人面对人,便可以挥发人性乃

    至神性。后者可以超越前者,所以阳痿所代表的东西不再会是问题。这是以韦伯

    为基础的哲学认识。左先生,我解读的对么?」

    我耸耸肩:「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解读。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该怎么

    理解是私人的事情。」

    「我认为左先生的调教哲学,太过理想化。」孙天明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看了看韩钊,他在沉默。我知道,他希望我能够正面应战。

    于是我看着孙天明:「孙先生高见?」

    「我们能够为我们行为所附加的价值是多样的,也是有限的。难道你认为,

    任何一个调教者,都能够和调教对象达到那种程度吗?哪怕是一个只想从主人那

    里得到单纯财富的拜金者?」

    殷茵挪动了一下身体。她对孙天明的话有了反应。

    「我同样不这么认为。我只是说,所有人都可以改变。」

    「调教者不能。」

    「调教者当然可以。」

    「调教者的不稳定,会带来灾难。我已经在我的演讲中说得很清楚了。当界

    限不清晰的时候,驯化的过程就会变得危险而混乱。如果调教者不能尽可能的保

    证理性的纯粹,那么调教时又怎么保持感情的纯粹?」孙天明的声音冰冷而确凿。

    「为什么要保持感情的纯粹?」我反问。

    孙天明笑了,那笑容下面带有不易察觉的轻蔑。「左先生是说,一个主人,

    可以肆无忌惮的爱上自己的奴?然后被这个奴所反过来支配?」

    「不可以么?」我说。

    「可以。但代价往往是惨重的。因为我们不是生活在童话世界。我们的感情

    会被伤害,财产会被转移,善意会被利用。身为调教者,落到这种境地不可悲吗?

    我相信在座的诸位,都是活在现实世界的人。」

    在孙天明的鼓动下,我看到阶梯席上有不少人在微微点头。调教圈的玩家,

    早已见惯世态炎凉,对一个为物质或rou欲而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动真心,简直是

    一种笑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只是说我们可以,并没有说这是一个简单的选择,也没有说这是所有人

    都有勇气去选择的选择。如果你把调教当做一种享乐的手段,浅尝辄止,那么只

    需要让穿刺大师、绳缚大师、刑虐大师去教导你一些美丽而有趣的技术就可以了。这无碍于你去体味其中的美学和欲望。甚至我建议,绝大多数人都应该去

    这样做。」

    「剩下的人呢?」身边的女孩突然发问。

    黎星然的开口让我有些意外,我本以为她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剩下的人,通过调教自己的奴,寻找自己,同时也寻找那个自己需要的人。

    他们会失败,甚至永远不可能成功,但那同样是一个欣快与动人的选择。真正的

    愉悦,来自于真正的自己。包裹着我们的东西太多了,有机会走入调教圈的人,

    在财富或心灵上有着比他人更大的自由,那我们为什么不去追求更大更大的自由

    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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