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6） (第3/5页)

好不容易大家聚一

    次，他们想把罗婉也叫来，不过我想着罗婉可能不太喜欢造次，所以就没叫，而

    且有她在，我感觉自己不一定放得开，最终还是作罢没叫她。

    因为有女生在场，只叫了啤酒和饮料，其实也没有喝多少吃多少，我们大多

    是聊了彼此的见闻和选校等等事情，就这样还是一直到了下午三点钟才走出饭店。

    难得一聚，大家都太高兴了，艳阳高照回去的太早了，嫌聊的还不够，于是

    吃了饭有人提议去了ＫＴＶ。别看我已经十八岁了，其实来这种场合的次数并不

    多，不过一下子还是被那绚丽的灯光和悠扬的重低音吸引了，年轻人都是能够接

    受新鲜的。以前在学校里就参过一些子元旦庆祝相关的活动，他们都知道我能唱，

    我们点了青春励志的歌曲，当然也有你侬我侬的流行调子，一帮子青春少年，彼

    此欢笑的相处融洽，又挥斥方遒的谈天嗨地。

    平时都是乖乖学生，城里人又被父母管得严，难得放松一次，所以我们都是

    一直疯到很晚才回家。到家时，发现mama坐在沙发上，该来的好像真的会来，怀

    着忐忑不安的心，打开门后低着头进去，抬眼就见到mama扭头看着我，她像是在

    等我。

    「mama——」怯怯

    地唤了一声，我换好鞋后关关上了门。

    母亲倚在沙发上，纤嫩的素手闲散的放在腿上，她的两眼微眯，一眨不眨地

    盯着我，一对柳眉微微蹙着，两片粉唇紧紧的抿着，脸上如同出神了一般。见妈

    妈这种样子，我还是有点不安的，mama绝大多数时候是温柔若水的，但是当她生

    气的时候，那可比老爸厉害多了。虽然mama好像也不曾打过我，可她身上的那种

    母上气势，有时候也着实会令我害怕。我头勾了勾，想着mama会不会是因为昨晚

    的事情，要向我发难吧，虽然昨晚在床上的那些不堪都是她自己主动做出来的，

    但只要我这个儿子定力大一点主动推开她，母子两就不会发生那尴尬的事情。

    偷偷瞄了母亲两眼，见她好像有些发呆，可能是在组织着语言，不确定她是

    生气还是什么别的，我也不敢主动和她搭话，像是等待发落的犯人一样。

    停了一会，母亲还是没有说话，我鼓足勇气的抬起了头，看到她高耸的胸脯

    依旧起起伏伏。mama今天穿着一套合身的白色衬衫和米色长裤，庄重正式中又显

    出休闲，可能刚看了会电视，浓密的波浪卷发披散在脑后，头顶一束红色针织蝴

    蝶结，窈窕的造型亮眼得很。mama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俏脸略施薄妆，嘴角

    和眼睛像月牙儿似的弯起来，小嘴红嫩嫩、粉糯糯的。其实一回到家，我就被母

    亲美丽的倩影吸住了眼球，只不过不敢去多看她就是了。

    「俊潇，昨晚……」我还在发愣中，mama先开口了，只不过她的样子显得有

    些扭捏，还有些难为情，轻启红唇有点难以开口。

    「昨晚mama喝多了，可能是脑子坏了，就给你说了那些不应该的话，让你看

    到了mama难堪的一面，mama希望没有对你造成困扰……」mama的语调到了这，变

    得有些颤，微微带了哭腔，看得出她很烦恼和自责，手上还不自觉的揪着自己的

    头发不放，「抱歉啊儿子，mama也不知道为什么……mama真的不称职……mama什

    么都不记得了，也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mama还是你的mama……」mama断断续

    续的，她的心情不好，说话也语无伦次的。

    mama的说法有些自相矛盾，还有些自欺欺人，她若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又怎么

    会提，mama只是不好意思吧。不过我还是听得如同心被捏了一把一样难受，抬头

    看见mama眼圈和小鼻头都红了，自己鼻子也酸了一下，mama一直那么照顾自己，

    多么辛苦啊，可我竟还对她那样过，多么不该。想到这我有些愧疚，忍不住走到

    了mama的跟前抱着她的肩头率先认错道，「mama是我错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

    不会了……」

    这句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