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在怀_第20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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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节 (第3/3页)

出,把人家闺女气得直哭,前脚离婚后脚就跑出国了,好几个月没回过一趟家,搁谁家父母不心疼呢。

    石介于转手就给石玉打了个电话,嘴还没张,石玉先说上了:“上飞机了,到了安城再说。”

    得,倒是他这当老子的瞎cao心了。

    不cao心也不可能,石玉这小子骗完了老丈人骗家里人,和谁都说是假离婚,就好像只要他这样说了就成了真。

    问题是,谁信呐,就他身上那两根聪明毛还是从他们这里遗传来的,他们这帮老家伙还能让他给糊弄了?

    就他那点儿小伎俩,也就能哄骗一下唐辛,还有那两个吃奶的娃娃。

    实话说,他们这帮老人还都挺想看一下石玉的笑话的,毕竟顺风顺水随心所欲了三十来年,没折过跟头也没听过谁的话,看似低调又稳重最是让人省心的孩子,其实傲得没边,就没人能治得了他。

    趁着还年轻,吃个教训,挺好。

    第318章 结束

    告别仪式时唐辛全程面无表情,心理活动万千,脸上木然一片。

    说不上来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她以为的那些怨憎愤慨统统没有,只是任由记忆一重重涌来,逐渐变得难以连贯继续,再后来连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副面孔。

    过往的画面交织了一幅又一幅,最后定格在梁言脸上。

    是她们最初见面的那一天,是一个夏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她见到的是温柔的,漂亮的,健康的梁言。

    梁言在笑,对着她笑,她却觉得压抑,沉闷,透不过气,无法与之对视。

    作为家属站在最前面的梁桥,也是面无表情。

    她几次看过去,就见他立在那里,隔着那么多的人,隔着他父亲的遗体,视线偶尔对上,她仿佛看到他的眼睛亮了一瞬,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闪。

    她看不懂,也参不透,没有精力去猜想,站都站不住,穿着一身黑,惨白着一张脸。

    石玉把石墨交到纪云云手里,悄声交待了一句,带着唐辛到外面透气。

    雪还在下,苍劲翠绿的松柏上覆盖着厚厚一层积雪,比她以往在上京见过的任何一场雪都大。

    石玉扶她靠在身上,她低着头大口喘气,眼睛都憋疼了,渐渐模糊一片看不清楚。

    眼泪无声掉落在雪里,砸出一个个小水坑,颜色便深了,不再是洁白一片。

    不一会儿又被新雪覆盖,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好像她没有哭过,也没有想起过谁。

    石玉的手放在她背后,没有拍抚,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轻轻地落上去,按在她后心的位置。

    直到她重新站直了,红着一双眼睛抬起头来,才用拇指抹过她眼角,问她还进不进去。

    唐辛摇头,想了想说:“北庆也在下雪么?”

    “下。”

    “等结束了,接上石砚,我们去北庆吧。”

    “好。”

    她不知道怎么会用“我们”,前有她爸爸的影响,后有石玉的京腔,她说起话来也是习惯“咱们俩”的,可是现在她说我们。

    可能是因为石墨吧,石墨替石砚许下生日愿望时,用的就是我们。

    她喜欢这个说法。

    然后两个人就站在雪里,他握住她的手,把指尖都勾进掌中轻轻地包握住,看着面前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

    隔了会儿,她想起来,问他:“你的身体好了么?”

    他“嗯”一声,她也跟着“嗯”了下,便没了声音。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坏,明明记恨却不表达,偏要用另外一种方式。

    她不知道为什么梁言的父亲要那样对待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却不能顺理成章在一起,她只知道自己变了,变坏了。

    作为父亲,你不让他们在一起,女儿死了都没有出现过,不说去送一送她,现在你死了,一切都结束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和石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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