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_凤仪 第7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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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仪 第77节 (第2/3页)

的乌先生,

    “旁的都好,就是暂时不能安排住宿,说是人满了,等迟一些时候给我收拾一间屋子来。先生,我这也算安身立业了吧?”

    乌先生看着兴奋的凤宁,仿佛看着一朵朝花慢慢肆意盛放,

    “对,凤宁这是安身立业了。”

    他朗朗一笑,驱车前行,“在你搬过来之前,为师每日接送。”

    凤宁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暖到了心里。

    就这样,以寡妇自称的凤宁在女学馆安顿了下来。

    适应一个新环境不容易,凤宁早出晚归,没有歇息的时候,白日上课钻磨学馆的规制章程,熟悉每一位女学生,夜里又要挑灯夜战,准备明日的课业。

    凤宁做任何一件事都很认真,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她没有闲暇想那个人。

    *

    忘却是皇宫的常态,每日均有人悄无声息离开,甚至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凤宁也像是皇宫里一道不怎么起眼的涟漪,划过之后沉入湖底,渐渐不为人知。

    宫里都是聪明人,尤其是养心殿的宫人,格外敏锐,该问的不敢问,不该问的打死也不问,哪怕如杨婉,发现凤宁几日不曾来御前伺候,也不敢多言。

    倒是梁冰,一日夜里当值,实在按捺不住,踵迹柳海进了他的值房,开门见山问,

    “李凤宁哪儿去了,整整五日不见她踪影,延禧宫也没了她的动静,公公,陛下是不是处置了凤宁?”

    别看梁冰性子闷,不苟言笑,一旦那个人放在心里,便轻易拔不出来。

    柳海神色严肃盯着她回,

    “梁冰,别的事咱家不管你,但李凤宁三字,往后养心殿再也不许提。”

    梁冰一呆,心头郁郁回了西围房,一抬眼,那张熟悉的长条桌案还在,一左一右与她并排,她嫌挤,那丫头却非说喜欢跟她挨在一块,新一册《诗经》译了两页开头,小狼毫还沾着未褪的墨汁,那盏新发放的紫纱宫灯换了蜡炬,案后空空如也。

    再无人在她忙得抬不起眼时,给她递来一盏温茶。

    再无人俏生生蹲在她身侧,软绵绵唤她一声jiejie,蹭进来一页账目让她指点。

    再无人在她不得空用膳时,嬉皮笑脸强塞一记点心入嘴。

    梁冰不知裴浚心里如何。

    总之她很难受。

    空执杯盏张望窗外。

    明月依旧,蝉鸣越幽,不见来时人。

    *

    裴浚连着五日不曾回养心殿,那一夜养心殿杯盏碎了一地,雨停后,他去了乾清宫,一个堂而皇之吃避子丸的女人,他没有处死她便已是最大的仁德,不值当他动怒,更不值当他失态。

    回到寂静的乾清宫,这里二十七架床,随他选卧,他是天子,坐拥四海,背负江山社稷,一个女人于他而言算什么?

    有的是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女人。

    裴浚自嘲地笑了一声,将这桩事从脑海拂去,重新投入公务。

    锦衣卫和东厂每日均有浩如烟海的邸报送来皇宫,两厢应照,相互牵制,裴浚靠着这些邸报掌控朝堂的动态。

    他太忙了,乾坤在握,登基那日颁布的宏伟蓝图是时候一桩桩去拓行。

    及冠礼后,新政彻底铺开。

    先帝在世,穷兵黩武,冗兵冗员,民不聊生,裴浚登基便下旨“准两京十三府,掌印官员,佥书,公侯伯都督,都指挥,及各部衙门自请裁员”。

    这一条最初虽是他与杨元正共同商定,杨元正毕竟身居朝廷多年,裙带关系错综复杂,真正推行时备受掣肘,如今裴浚当政就没那么多顾虑,正好清算杨党人员,大刀阔斧消减冗员。

    广开言路。

    过去先帝不听劝告,言路避塞,就连登闻鼓也弃之不用,裴浚重启登闻鼓,许巡城御史与各科给事中轮流坐镇,又召集三法司衙门,完善各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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