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春山_眠春山 第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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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眠春山 第7节 (第2/3页)

控火,火小里头的面就熟不了,颜色还难看会发灰,火一大外面焦黑,掰开一瞧里面还是夹生的。

    烙锅盔特费劲,忙活到入夜,吃上这口已经到第二日早。外皮烤得有点焦了,麦面做得嚼起来筋道。徐祯喜欢吃外皮,一嚼就嘎嘣脆响。

    姜青禾觉得,吃锅盔应该来碗羊rou汤的,尤其在冬日。熬一碗羊rou,里头有几块羊rou,一点羊杂碎,再把葱花,配一块扯好的锅盔。

    没有羊rou汤,鸭rou汤蘸馍馍也凑活。

    她回味的时候,蔓蔓嚼着黑糖馅的,吃完糖糊了一嘴,自己伸出舌头舔了舔,咧着嘴笑,“甜的。”

    姜青禾看不过眼,一副灰不绌绌的样子。

    带着蔓蔓洗完手洗完脸后,姜青禾把一个装着谷料的布包给她,“诺,给鸭子的口粮,要记得喂。”

    “是嘎嘎,”蔓蔓不满意。

    “给你的嘎嘎早上中午吃的,”姜青禾重复一遍。

    蔓蔓才喜滋滋伸手接过,又问,“娘,我吃的可以给嘎嘎吃吗?”

    养宠物大概就是什么都想给它尝一口。

    “不能,”姜青禾拒绝,说的有理有据,“小鸭子太小,它会撑到的。”

    徐祯说:“嘎嘎还小,得吃少少的。”

    蔓蔓老实点头,抱着她的嘎嘎,背着小花水壶,拎着个她和四婆的晌午饭,一个超大的锅盔。

    蹦蹦跳跳走进篱笆院子里,一样样拿出来跟四婆显摆。

    她小手一挥,“都给婆婆吃。”

    “哎呦,”四婆抱住她,抱是抱不起来的。她真不知咋稀罕好了,又站在门口停住喊了句,“青禾阿,你来拿俺做的焦辣子。”

    “俺种了几株红辣子,拌油炒香做了罐焦辣子,拿着蘸个味。”

    四婆特意拿高递给姜青禾,还假做被辣到呼气说:“小娃不能吃,吃了闹肚子。”

    蔓蔓她都闻到了,一点辣辣的好香的味道,她扭着四婆的灰布衫子说:“骗小孩。”

    姜青禾跟四婆都乐,可不骗她这个小孩嘛。

    “山里蛇虫就属这时候多,咬倒是不咬人,看着闹心,你们自个儿当着点心。”

    四婆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姜青禾说:“都记着了。”

    徐祯还等在门口叠篓子,姜青禾出来把柴刀别在腰间,又搭着板车后头的扶手,喊了句:“走吧。”

    板车的木轱辘擦过沙石,走过生满杂草的路口,一座屋子都瞧不见后。鸟叫虫鸣越发刺耳,远远能闻见那股草木晒干后的清香,渐渐走到了春山湾的入口。

    第5章 油泼辣子

    草木蔓发,春山可望。

    每每听见春山两字,总会让人冒出点诗意,继而觉得这个名字不符合塞北。

    后来姜青禾知道是自己草率了。

    塞北能有东西南北海子,就能有春夏秋冬四个湾,多随意的取名方式阿。

    地里刨食的大伙认不得几个字,一辈子连名字咋写都不知道,取名都是捡着顺口的叫。

    比如春山湾在他们口中,叫山洼子,而春山则被称为草山,满山遍野除了树就是草,尤其一到夏天那草跟浸了粪一样疯长。

    前几天枣花婶跟她说,要做肥烧野灰就去砍草山口的,她没问为啥,眼下才知道,真是砍也砍不完。

    春山入口那块进山的牌下,缠满了谷莠子,也就是狗尾巴草,还有灯芯草和不知名的杂草层层叠叠。

    姜青禾拿出割麦子的架势,够一捆的量就拉起草绳,一绑一系扔到一边。

    她坐在草堆上,解下羊皮水囊,跟徐祯说:“我觉得敢现在进山的,应该是多揣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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