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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3/3页)
来该站在这里的,应该要是你的父亲,毕竟是他来迟了,没有拯救我母亲。 「但你也在,你和他视同一种人,你们同样要承受一样的罪。」 「你既然知道我改名是为了脱离父亲,怎么会觉得我和他是同一种人?」陈信突然兀自浅笑;见陈信笑了,林铃也跟着弯起嘴角。 「还记得我们第一天吃饭,你说:你为了守护步上红毯之人的幸福,而选择代婚仕这个职业。」 「可笑,你连拯救一个人的性命都做不到,还有资格说要守护别人的幸福?」 陈信听见林铃的话,不怒反笑。林铃倒也觉得没有差别了:激起陈信的愤怒本来也不是她的诉求。 只见女人张开双臂,露出温暖的笑容。 「连同对我母亲的悔意,连同对我的悔意,带着对你自己的憎恨,和我一起死吧──我原本会这样说的,」林铃将双臂收回,无奈的耸肩,「可惜我的洗脑还是不够强,果然三天时间没办法把一个人的理智摧毁……不过一般的警察倒是可以。」 陈信听见林铃的话,想起林琊川曾对自己说的诈骗事件。 结果林铃连无关人士都不妨过,不,对她而言,只要是警察,没一个可信的。 「但是现在,我想到一个更好折磨你的方法了。」 刀尖猝然转动,朝向林铃自己的心口。 「我要让你看着我死,让你永远无法赎罪!」 林铃怒吼一声,用力要将尖刀刺入心脏── ──啪。 尖刀碰触胸口的瞬间,林铃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人抓住。 接着,整个人跌落平台! 她眼前突然天旋地转,计画之外的情况让她不知所措,手中的刀也被迫松开。大脑思绪彷彿破裂成泥泞,失重感让她头脑胀痛不已。 唯一能清晰辨认自己还活着的凭藉,是身后有人紧紧扣在自己腹部上的手。 隐约能看见自己栗褐色的长发间,飘动着几搓比玫瑰还要狂野的红发;也能感受到在呼啸而逝的狂风里,自己的背部被紧贴在身后男人guntang的胸膛上。 「跳下来了!」小刘拍着林琊川的肩膀,几乎要喊破喉咙:「郭游抱这嫌犯跳下来了!」 不到几秒时间,两人迅速下坠,接着「碰」一声跌入气垫内! 「分开两人,医护队立刻确认伤势!」 几位医护人员将郭游和林铃分开,却见郭游自己逞着身体,指着被拉开的女子。 「我忍你很久了,看在刚才陈信在劝导我才没衝上去,」郭游气得脸几乎要和头顶一样红,瞪着虚脱无力的林铃,「害死你妈的又不是警察,你骂陈信是有用喔!?」 「而且你妈被pua已经很痛苦了,结果你去pua别人,你难道不觉得你妈会很心痛吗?」 林铃的脸色惨白,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无法控制的决堤而出。 「像你这种……一辈子只有死了才明白死的痛苦的人,怎么可能理解?」 「我怎么不理解?」郭游不顾身后医护队员的劝阻,继续朝林铃咆哮:「我就是因为差点死过,所以才不能理解你的所做所为!你为什么不想想自己还有未来──」 「我还有什么未来!?」 林铃哭吼着,声音因叫喊而沙哑,她泪流满面的瞪着郭游,恨不得用刀把对方千刀万剐:「我母亲被害死了,我还有什么未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就自己去找!自己去找要为什么而活!」 林铃睁大双眼,泪滴随着眼角滑落,她张开口颤抖着试图反驳,就被身后走来的警察架起身,神色枉然的看着锅游直到被推入警车。 郭游也看着林铃离开的背影,直到汽车离开后才回过神,突然发出痛苦的哀嚎。 「郭游?你受伤了?」林琊川赶紧跑了过来,看见医护人员把担架抬来,将郭游放躺在担架后送进救护车,一旁的救护员向林琊川开口:「他虽然没有外伤,但右腿的骨头看起来有变形的情况,我们先送他到附近的医院就医。」 林琊川连答了几句好,就看载着郭游的救护车行驶离去,捏着眉心让自己恢復冷静,几秒后又突然紧张起来。 刚才,郭游对着林铃喊出陈信的名字。 他抬头看向鐘塔顶端:难不成陈信在楼上?怪不得刚才林铃的反应像在和人对话! 「小刘你先回去,我要上鐘塔看一下。」 「南景的刑警已经上去了,你们都回去吧。」 稳定人心的男声从背后传来,林琊川还是听到声线中一丝疲惫。他一转身,就看见陈信在他身后,低着头像是在反省。 「我对郭游受伤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陈信刚要弯腰对林琊川鞠躬,就感觉自己被人拉起身,接着被按入一个粗旷的怀抱里。 「你人没事就好。」林琊川用力拍着陈信的背,想确认自己摸到的小孩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你万一出事,我可没法和你爸交代。」 …… 陈信点头,轻轻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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