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_第一百七十六章 乞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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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六章 乞心 (第3/5页)

……

    “先生,马车置备好了。”

    此时月已跃上柳梢,春台梨园的后门小巷里,看马小厮将马车牵给苏进,“先生真不用驭车马夫?”

    “不用了。你回去吧。”

    换上短褐衣服的苏进坐上车头,将挡风斗笠往头上一扣,这样旁人就看不出他模样了。

    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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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矾楼大堂,已经大半月没这么热闹了,几案高椅上坐满了仪度翩翩的士子和德高望重学究,都微含着笑。这七夕素来是一年中诗文必出的佳节,如今虽是受到国丧影响,但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三五的相熟把椅子搬近些说话,或者是以某个大儒为中心的议论百事。

    “那不是蔡家三少么,啧。听说年后入了枢密,看这派头还真不是传闻~~”

    旁边伸长了脖子。“还真是,不过这人清高的很,平素也不大与我等寒门来往。”

    裘马如云的矾楼门口,一缁巾衫袍的士子被迎了进来。文人圈子不算大,出了名的就很容易被人认出来,这蔡絛如今在枢密院供职。说到底也是清贵的活儿,所以晚上就有闲暇和友人谢十过来赴会。

    他们没有要什么阁子香间,就坐在大堂中央。如此招眼的地方,自然能吸引到四周好奇的目光,不过在今晚上这个文人荟萃的地方也不算稀奇,旁人嘀咕两句也就顾自己的话题了。

    前排的贵宾席里,头系素巾的许份与几个太学博士说话,他作为宰执子嗣,在对国丧的遵从上自然是比旁人严格,所以今日朴素的着装也并没有引起边上诧异。

    这时有家奴上前耳语,他听着也无甚表情,点点头,就让人下去了。

    文会完后要去看戏?

    他微微皱着眉头,旁边老叟的问话打断了他继续思索。

    “自官家守丧罢政后,朝里党派矛盾尖锐,互相攻讦之举已不成鲜闻,子大久居中书身边,可有曾探得些官家意向?”

    “这个……子大也不甚清楚,家父于此事讳莫如深,看来也是难以揣度到圣意倾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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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七夕不准外庆,所以士人家就只能在府中庭院里设下彩楼,也就是乞巧楼,里头铺陈着摩喝乐、花瓜、酒菜、针线,或儿童诗作,或女子巧工,然后焚香列拜,这就是乞巧了,府里的妇女望月穿针,或是把小蜘蛛放在盒子内,次日查看,如果结网又圆又正,就算是做得巧了。女眷对于这些当然热衷,哪怕外头巷子里的文娱活动取消,但在府里照样是几个姐妹玩的开心。

    金梁巷子的李府庭院里,彩楼结的很精致,府中女眷在那焚香列拜,瓦亭里的四个老儒则是沏着饼茶攀谈,坐东的是李格非,旁边分坐着晁补之、吕希哲以及刚回京的陈师道,这些苏门子弟也是难得聚一起喝茶。

    “哦?苏师已至江淮,怎得都无有书信传来?”

    晁补之和李格非把目光看向陈师道,这位刚从彭城祭祖回来的老友所带来的消息肯定要比他么要准确。

    陈师道摇头叹息,“苏师已抱恙在榻,不愿我等挂虑,所以就让过儿不起书信,若不是我路经常州时听士人提及,怕如今也不得而知。”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些人间常数他们也是看得开,不过心中的唏嘘是难免的。

    这时候,府里的家仆开始把各方文会上的诗词文章呈上来,重点的几份拣在最上面。

    陈师道拿着手上这份看,忽然对吕希哲笑起来,“这阙矾楼的词作大家不妨看看?”晁补之和李格非拿过去通阅了遍,也都笑了起来,几乎不用去看署名就知道是何人所作。

    “荥阳先生看来得去劝劝令徒了,如此年纪就已萌生退意,可是大为不妥~~”

    ……

    ……

    此时矾楼大堂内,桌子底下已满是果壳菜羹,梁楣间的乞巧灯笼开始流泄出残滞的烛光,座上的宾客儒士吟诗弄词、怀古伤今,把这七夕词会氛围烘托到一个顶点,不过每回到这个众人齐夸的时候,总会有不同的声音出来。

    席间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去。那个冠玉清俊的蔡家三少。

    蔡絛面色平静,“作诗用事要如禅家语,水中着盐,饮水乃知盐味,尔等诗词百首如一首,卷初如卷终。大抵屑屑较量,属句平匀,不免气骨寒局,殊不知诗家当有情致,抑扬高下,使气宏拔。快字凌纸。”

    他的讥讽立马激起了堂上一众才子高士的斥责,“黄口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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