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惊马（求票） (第2/3页)

似乎一掐就能出水，钟太监心想：“这妇人水xìng，久旷chūn，莫非还想勾搭张原，不然为何这般热心提起要杂家宴请张原，她好去相见了是，你这女人也太自不量力了，你只是一个rǔ娘而已，在宫中与我们这些内官卖弄风sāo也就罢了，竟还想着诱惑人家状元郎，真是岂有此理。”

    印月见钟太监神sè有异，轻笑道：“钟公公想到哪里去了，小妇人是想托公公帮我问一下张状元，我弟光先何时能去翰林院当差？”

    钟太监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改rì杂家帮你问问，只是嬷嬷在宫中所得赏赐亦不少，何必让令弟执贱役，令弟若有用钱之处话杂家也可以相助。”

    印月笑着万福道：“多谢公公，小妇人现在虽在宫中，但哥儿一天天长大了，待哥儿大婚，小妇人就要出宫的，所以还得为后半生着想。”

    这么一说，钟太监倒有点怜惜这妇人，说道：“你愁后半生做什么，哥儿rì后承继大统，你还愁后半生没得吃没得喝，就是杂家也可看顾你。”这很有点表白的味道了。

    印月嘻嘻一笑，媚目斜睨着钟太监，倒把钟太监看得有些赧然，钟太监清咳一声，说道：“勋勤殿到了，嬷嬷留步，杂家与王公公有些话说。”拾级上殿，走到丹墀上回头看时，那妇人已经往回走了，正午阳光洒落，将那妇人照得甚是明丽。宫裙包裹下的腰臀扭动着。两条长腿迈动得很快，风风火火的，有股爽朗泼辣劲——

    “钟公公，找我何事？”

    王安从殿内走出，王安是太子朱常洛的伴读，是慈庆宫的首领太监，年近五十，有胃痛之疾，总是皱着眉，两颊如削。一副严肃的样子。

    钟太监作揖道：“王公公，我有要紧话说。”

    王安盯了钟太监一眼，点头道：“随我到小爷房说话。”

    钟太监跟着王安进到太子房，里面有一个小内侍在整理散乱的册。钟太监皱了皱眉头，王安便让那小内侍出去，然后道：“钟公公现在可以说了。”

    钟太监便将他方才一从东安门进来的所见说了，忧心忡忡道：“小爷处境堪忧啊。”

    王安是东宫死忠，为维护太子不惜xìng命的，听了钟太监所言，也是心惊，说道：“我平rì只想着怎么辩解郑贵妃在万岁爷那里进谗言陷害小爷，倒是没想过可能他们会指使人闯宫谋害小爷——”

    钟太监道：“前年锦衣卫百户王曰乾在皇城放炮上疏，告发jiān人孔学等受郑贵妃指使yù谋害小爷。但万岁爷却不肯追究，反把王曰乾打死了——慈庆宫若真发生了什么不测之事，万岁爷只怕也不会严惩郑贵妃，最后还是会找几个替死鬼来结案，然后，福王理所当然成为储君了。”

    王安听得冷汗涔涔，钟本华所言之事绝非不可能发生，颤声道：“我去让人即刻加强慈宁宫守卫——”

    钟太监摇头道：“郑贵妃在宫中势力王公公是清楚的，加强防卫适足以提醒郑氏尽早下手。”

    王安冷静下来，目视钟太监。问：“钟公公，我素知你熟读圣贤，对小爷、哥儿是忠心耿耿，你是否有良策，请尽管直言？”

    钟太监便将那个计策说了。王安眉毛不住跳动，沉半晌。赞道：“果然好计，这样可以让朝野知道小爷艰难的处境，即便不能扳倒郑氏，也可jǐng告郑氏再不敢危害小爷。”

    钟太监道：“既然王公公认可此计，那是否立即禀知小爷？”

    王安摇手道：“此事不必让小爷知道，我等奴婢为小爷分忧便是。”

    钟太监皱眉道：“此事非同小可啊——”

    王安肃然道：“钟公公放心，这事我来担当，为了小爷我何惜此身，我在京城多年，还是有些门的，我能安排妥当，公公献此妙计足矣，其他事不须公公cāo心。”

    钟太监点头称是，不要他cāo心最好，他也知道王安与东林一党的官员多有来往，当年的漕运总督李三才、首辅叶向当都曾称赞王安之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