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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母的信念】(7) (第2/4页)
年来教导有方,二则是他也有逢迎讨好母亲的心思在,一个小男生,每天收拾自己的时间花得比许多职场上的女性还要多,身上本来就喷香,一点异味没有。 加上他遗传父母双方的优异体貌,天生一副英朗秀气的美少年样貌,基本上就和秀华小的时候一样,到哪儿都受欢迎,许多同龄的女生,甚至包括一些年长的女性看到他,大概都会有和他亲近的想法。 也就是秀华心理上洁癖极重,仅仅因他是男孩子就不加甄别,粗暴地将他划入心目中那类大写着「臭」 字的栏目中。 小马,着实很冤枉。 如今秀华能跨过心理上的障碍,归根结底,还是迷药的作用。 此刻,酒精在折磨她的同时,也作为催化剂,不停促使着迷药的药效正在她体内蓬勃涌动。 一面是暴走的醉痛感,一面是持续升温的情欲,而恰恰身边就是体味清新,按道理说本就不会让她感到恶心的儿子,于是在各种各样因素的加持下,她才会觉出儿子身上居然这么香。 「唔……唉啊……哎。」 她继续疯狂地嗅吸儿子头上的汗气,并且下意识地将因发情而鼓涨的美乳紧贴在儿子背上轻蹭,随着更多舒心畅快的感觉涌上心头,她隐隐想起半梦半醒间,儿子在耳边说的那些温柔的话,心田里的暖意汇聚成一条曲曲洋洋的小溪,温情之余,很是后悔刚才暴殴他的举动。 于是她打算等酒醒过后,要好好跟儿子谈谈,好好地去道歉,想必这孩子是缺爱,所以才会趁着自己醉酒,做出那样的举动吧……虽然实际情况,单纯只是小马精虫上脑。 但,这并不妨碍秀华往温情的方面去想。 继续吸着发丝间舒心的味道,秀华多少能想通,儿子身上本来就不臭,只是越想越觉得儿子挺可怜,小时候老是想和自己撒娇,可自己呢?就从孩子学会走路开始算起,一次也没有再抱过他。 深究其原因,可能是儿子出生后经常被爷爷奶奶抱,周岁前也是他奶奶带得多,自己就总有种他身上的味道也不太好闻的错觉——马家的两老是山里人,性格老实巴交,不像马天城架子那么大,但他们身上那种经久不散、彷佛与生俱来、犹如在蒜水里腌过的咸鱼味道,她确实很难喜欢上。 为这事儿,马天在私底下找她吵过不止一次,每每质问她我爸妈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说个话都要隔个半米,你还有没有做媳妇的样?秀华心里有苦说不出,别人闻不到,可她真就能闻到……不管怎么说,她知道是自己不对,每当这时,都会选择默默接下丈夫的抱怨,有时听到诸如「有病就去治」 这种话,她是又气又伤,可又无法反驳,唯有忍在心里,只和婉熙在一块儿时才能一述心中的哀愁。 ……总之,当小马儿刚学会走路,摇摇晃晃地颠着小脚,「mama、mama」 叫着,活像只小企鹅似的冲过来求抱抱,秀华就会虚着眼睛,嘴里嘶嘶嗤气,像嫌弃羽毛上沾着粪便的小鸡仔一样将他吓唬走。 小马对两岁那年雪夜被暴打记忆深刻,而秀华印象比较深的一次,是在儿子三岁半那年的清明节,带他回老家乡下上坟祭祖。 那个阴雨蒙蒙的早上,大手牵着小手,跟随着庄严肃穆的上香队列,缓缓走在半山腰通往福荫地的泥泞小道上。 小人可能是被周围阴森森暗沉沉的墨绿山景给吓到,畏畏缩缩地想抱住她手臂,她扭头恶瞪一眼,小人便可怜巴巴地缩回去,低着头,漠不吭声地继续走。 事实上,她心里是相当过意不去,不过考虑到这样一次次下来,儿子慢慢就能明白不能和擅自自己亲近,便继续板着脸,没有特地去安慰安慰身边受伤的小崽。 回忆带来的愧疚纡郁难释,余光瞄见红肿的小脸,秀华愈发后悔早前动手。 当时察觉到儿子在身上乱摸,心头确实气愤难忍,不过她也明白,动手更多的是无端的发泄,只将对酒吧色魔的愤怒,以及积压心头对丈夫的怨念,统统发泄到眉眼间和丈夫有几分相似的儿子身上。 ……是,他是马天城的儿子,难道不也是自己怀胎十月,精心养育成人的亲骨rou?就算他活该被教训,打过一顿也就罢了,后面明明是自己没由头地扑上去强吻,怎么还能蛮不讲理地又往小脸上甩巴掌?秀华蓦然心伤,正惭愧着,忽然听到身下传出一阵呜呜哎哎的痛苦呻吟,才注意到儿子身体发出急颤,似乎再难以坚持扛着自己往前走。 小马的体力,确实已到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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