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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后来，李楠这位乔治拉德般的销售大师在店里陆陆续续卖掉了好几幅画，不过原先设定的80欧底价形同虚设，最低的一幅只卖出了40欧，扣除李楠的抽成，她这个作者只拿了28欧，幸好是免税的。也幸好她当时把最满意的8幅藏起没往外拿。

    “李大小姐，别再贱卖了，你这样会让我极度怀疑人生，怀疑我妈含辛茹苦栽培我多年的英明决定！”

    “儿女都是债啊！”李大小姐边嗑瓜子边神补刀。

    李楠怎么也没能猜到，费斯这尊大佛有一天会莅临她们小小的花店，可不是“大狒”，他帅气的短发都已经碰到大门顶上的框架了吧？

    李楠狗腿的跟在“大狒”的后面斟茶递水，忙前忙后，跟李连英比，只差捏肩捶背了。费斯进来的时候余朵才刚开始画一束花，所以相互间只点了点头，权当是打招呼。

    最终他在店里买走了5幅画和1束花，花了将近800欧，因为画都是按标示的价格买的，最贵的一幅是200欧，是之前房东老太太的肖像画，速写，画的极有感觉。容貌或许不太像，但气质跟真人挺吻合。

    “哈哈哈，捡到宝了！刚才费斯抱着花，站在店门口让我给拍了一张照，这照片打印出来贴墙上就是活生生的广告啊！”

    “费斯抱着的那束花要作为我们店的1号拳头产品进行推广。”

    “你说费斯是不是想追求我啊？他买走了我穿旗袍的那张画！”

    “怎么办？怎么办？我难道要跟加里分手吗？”

    “费斯……”

    费斯一离开，李楠就开始臆想，自言自语。她在巴掌大的小店里转了一圈又一圈，都要把余朵绕晕了。余朵似乎从李楠的一堆话里听出了点不对劲，但脑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直到午饭后李楠又要她画旗袍装时她才反应过来。“费斯有没有看上你我不知道，但如果让洛丽看到那幅画，我们俩都得完蛋！”公寓清洁的活计，卡米尔的花束订单，洛丽派对侍应的活计全部都要泡汤！

    “啊！天啊！”李楠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赶紧拿出上午费斯给留的名片递了过来“你来打，我一听到他那性感的声音就紧张。”

    “你不是猜他想追求你么？”余朵不解，这多好的沟通机会呀！

    “其实他跟我没说几句话，而且他那眼晴都没认真往我这看过一眼。”李楠说这话时宛如一位深闺怨妇。

    于是打电话的任务就交给了余朵，手机号码响了两下就接通了，接电话的却是他的秘书，男性。余朵自报家门后让秘书先生给转告：方便时请费斯先生回电。

    一分钟后她的手机就响起了，来电就是费斯的号码。

    “这里是余朵。”

    “我是费斯，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

    “您好！费斯先生，这里有个请求麻烦你帮忙，您上午买的那幅穿旗袍女人的画可不可以不要让洛丽女士看到。”

    电话那边停顿了几秒后重新响起“这完全没问题，我会把它放在我家，她不可能看到。另外我想说，我之所以买这幅画不是因为画中人，而是因为画画的人，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打扰您了。”

    “这是你的私人手机吗？”

    “是的，先生。”

    “我将会存起来，也非常希望你把我的也存起来。”

    两人都停顿了下来，就在余朵以为他将要挂断时，他又说话了，“那晚我很愉快！”

    我很愉快！

    愉快！

    ……

    挂完电话才发现李楠那双原本朦胧的小眼晴闪耀着熊熊八卦之火。“余朵同志，坦白从宽啊！”

    哎！都怪这破手机，不是免提胜免提。看来今儿她不抖点料，难以安抚躁动的李大小姐。

    “上次我夜归是在洛丽公寓。”

    “天啊！”李楠发出一声惊呼，她估计已经补脑了很多不良画面。

    “我开门发现费斯一丝不挂躺在客厅大理石地板上睡着了，估计酒精过度，唤不醒。我把他挪至被子上，报告完毕！”

    “然后呢？有发生点什么吗？”

    “没有然后！”

    “天啊！你走在路上，被一个足够你吃一辈子的馅饼砸中了，而你居然没捡起来！你难道不知道他有多富有么？你难道不知道整个里昂有很多人想睡他么？”

    “他都不省人事，怎么睡？”

    “哦！原来是想睡睡不成。”

    ……

    李楠貌似被说服了，结果又问了一句“rou神真有那么rou？”

    “比加里短一点点”事实上正好相反。但有一种谎言叫善意的谎言，一切都是为了加里和李楠同志的性和谐。

    阿门，主会宽恕心怀善意的说谎人！

    “哎！谣言止于智者。”李大小姐不无感叹。

    偶像破灭的瞬间心也会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