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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阿玉 (第2/2页)
手腕,一针扎下,鲜红的血往外冒。 应是极疼的,可阿玉不会说好痛之类的词,只是咬着唇默默承受。 “你可知老朽在做甚?施针替你活血,再封住你的血筋脉络。”他扎下第二针,几乎扎进她的骨头:“老朽从不医人,只补剑。那些剑奴要死了送来我这,也只为修补灵剑。你可懂了?” “剑奴……”阿玉指了指自己。 “错。”邛老见她如此聪明,只是叹息:“少主所缺之事,远非剑奴可抵。他缺的是玉,是能让他求缘问仙之物。” “阿玉。”她又指自己,很是迷惑。 邛老已然多言,闭嘴又落下几针,阿玉一动也不能动。 待到天黑昏黑,有人来敲门,阿玉艰难地侧目看去,是青年随身的侍卫。他掏出一个白玉小瓶,极为郑重地交给邛老,几乎哀求:“少主之命全在邛老,还请邛老神通,救少主于泥沼……” “哼。”邛老冷漠道:“老朽早已半截入土的人,能救什么人?还得看那姑娘意思。” 侍卫一时无言,望向屋内的眼神变得凶狠。 邛老挪威微挡,侍卫立刻察觉冒犯,行礼道:“少主练功还离不开人,先告辞了。” 邛老回屋取了一只小碗,倒出药液时香气扑鼻,似是琼浆玉露般醉人。他嗅了嗅,捂住口鼻道:“倒是有本事,这东西也能瞒着宗主搞来。” “呜、呜……” 阿玉想挣,但挣不开。 邛老见她这番痛苦模样,将剩下半瓶也倒出,举碗说:“嘿,既然少主都不心疼,老朽又何必cao心。” 他扼住阿玉的下巴,一整碗兑了水的药液一滴不剩地灌了进去。 入喉时细腻绵滑,入肚却滚水般灼人,她咳得不停,身上的针一根根往外落。 “呜、救……救命……”她冲他伸手,可怜至极地求救:“救我。” “老朽时日无多,如此一来,也算是尽人事。”邛老看得心惊,打开她的手,冲门外来人道:“少主,老朽已为东山尽最后一事,还愿少主仙道顺遂,天地长安。” 本就风烛将尽的身子在施针时已然熬尽心血,阿玉看着面前人背对她,一点点倒下。 “有劳邛老。大恩大德,既白铭记在心。” 忻既白穿着一件净白素衫,不见往日华贵繁复。他绕过尸体走到阿玉面前,伸手将她抱起。 他又说:“阿玉莫怕。” 他带她御风而起,天上星月姣姣,清冷间他面色郑重,仿佛怀抱至宝。 小舍外的修竹倒了一大片,都是方才被胡乱砍下的。 进屋后他用灵力锁紧窗门。阿玉被放到床上,才发觉新坠了夜明珠子,照的她赤裸的身体越加苍白无辜。 很快一点点泛出粉,她不觉得冷,倒是体内热意惊人。 忻既白净了手,伸指往她口中轻探。 “唔……不要……” 阿玉才求救过,仍旧口舌干涩,惊恐地摇头:“不做奴。” “阿玉不是奴。”忻既白取下那枚暖白玉佩,交到她手心握拢,趁她诧异时吻住了她的唇。 他痛苦道:“阿玉,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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