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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整个假期因为过年的缘故过得异常快，刚放假的前两天虞轻舟还想着程致，等和亲戚朋友胡吃胡闹后瞬间把程致忘到了九霄云外。

    一晃神的功夫，年过完了，假期接近尾声了。

    虞轻舟总共给程致打过两次电话，用的是外面杂货店里一块钱一次的公用电话。

    除夕夜那天，她偷跑出去，杂货店没关门，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烟花爆竹，她买了一盒仙女棒，点燃后看着火花等程致接电话。

    他们聊的时间不长，多数是虞轻舟在说，程致在听，说到最后，虞轻舟这里有人在放焰火，盖过了程致的声音，她提高嗓音喊着“新年快乐”，听不清楚程致的回答。

    焰火放了很久，程致没挂电话，虞轻舟也没挂。

    程致说：“虞轻舟，我喜欢你。”

    虞轻舟说：“这个烟花真好看啊，好想和你一起看。”

    虞轻舟打得太久了，老板都用眼神催促她，她只好大声对着电话说“再见”，也不知道程致听见了没。

    第二次是开学前三天打的，她和程致说了自己回学校的具体时间，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程致有些疲惫，她没说很久，匆匆挂了。

    到了开学的日子，虞轻舟提前一天返校，起了个大早收拾行李，爸妈也没送她，她还是坐公交去的。

    到了学校的站，虞轻舟提着重重的行李箱下车，一转头，程致靠在站牌处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她。

    没见到还不知道想念，这一见到，虞轻舟的嘴笑得就没合上过，嘴角始终保持着上扬。

    “程致！”她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行李箱丢在一边，直接跑到程致的怀里。

    虞轻舟奔向他的瞬间，程致突然感到，雨后天晴了。

    程致抱着虞轻舟上下掂量了下，“重了。”

    虞轻舟放开他，说：“哪有！是衣服重！”她为了好看穿的其实也不多。

    程致搂着她的肩膀，指着不远处孤零零的箱子说：“行李箱都不要了？”

    “唔……”虞轻舟有屁颠屁颠跑过去，程致顺手接过了她的行李箱。

    “回寝室？”程致问。

    “嗯……”虞轻舟说，“然后再去你那。”

    程致低头不知道看着什么，推着她的行李往学校走。

    时间还早，返校的学生并不多，程致在女寝楼下等虞轻舟放行李，出入的三两个学生里偷偷看他，想着是谁家男朋友。

    虞轻舟很快就下来了，她放完行李上了个厕所就下楼了。

    程致和虞轻舟并排走，在学校两人不敢过于太亲密。

    虞轻舟问他假期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程致说没有，虞轻舟扁扁嘴，

    “那你有没有想我？”虞轻舟眼睛亮晶晶的，似有星光闪烁。

    程致受不了她这眼神，低头亲了下去，久违的吻让两人身体都热了起来。在街头巷口，总有些不雅，程致先恢复理智，带着她快步回了自己的住处。

    还是熟悉的房子，虞轻舟上去时多看了眼四楼，意外地发现隔壁门口有几双鞋了。

    虞轻舟站在楼梯口指着对门，“那里住人了吗？”

    程致正在开门，回头看了一眼，“嗯。”

    新住户是假期搬来的，是一对情侣，程致已经在这住两三天了，和那个男生打过几次照面，不过没怎么说话。

    “哦……”虞轻舟压低声音，“那我是不是，得小声点了呀。”

    程致被她做贼心虚的模样可爱到，关上门说：“他们白天上班，晚上才回来。”

    “哦……这样。”

    “那你们不是要共用一个厕所了吗？”那个厕所她还和程致在里面做过，虞轻舟莫名膈应。

    “嗯，不过平时基本上碰不到。”

    虞轻舟还是觉得别扭，“啊！为什么要搬来人！为什么！”这让她总觉得一切有人在监视着。

    程致倒没什么反应，他向来不会在乎无关人的看法。

    “好了。”程致顺着她的马尾往下摸，像在安抚炸毛生气的狗狗。

    虞轻舟情绪好了些，又火急火燎地说：“趁他没回来之前，咱们赶紧办事。”

    程致发笑。

    虞轻舟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褪去自己的棉衣，棉衣里还有毛衣，脱着脱着她想到了个游戏。

    她穿回了棉衣，对着程致说：“程致，我们来玩个游戏不？”

    程致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讲。

    “咱们俩猜丁壳，输了的人要脱一件衣服哦。”

    程致觉得这个游戏无聊，但还是乐意陪她无聊，他点点头。

    “啊哈哈哈！我穿得比你多！”

    虞轻舟知道程致抗冻，最多也就穿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