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GL|武侠]_作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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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弄。 (第1/3页)

    作弄。

    天尚且亮,江濯起时只是辰时,日头还未升透。

    她发了个梦,梦见澹台姒会讲话,梦见她说罚我喜你一辈子,皆是醉话。

    她那时放肆无比,澹台姒未曾训她,反而迎合她,那夜里她解衣,脖颈处尽是光晕,似乎亦伴着她醉了。

    喜,喜一辈子……江濯轻轻地捏住耳垂,阖目思绪。

    她怎会说出如此之话?

    她自是无比中意澹台姒,中意她言行,中意她举止,但却也清楚她们皆是女人,澹台姒未必看得起她。

    她如何说出的?

    为何会说?

    愈想心愈乱。

    江濯的心乱了,四处翻身,生涩地回想,试图寻端倪。

    正当她想时,澹台姒却悠悠转醒了,不容她如何细想。

    :妳將我吵醒了。

    片刻后,一张纸显在眼前。

    这纸上满是澹台姒笔迹,这么些日子了,也只用一页,之前搁于榻边,方便她们沟通,有了它便不用澹台姒下榻取纸笔。

    江濯止了翻身,抬眸道:“对不住。”

    她又改做是捏耳垂,轻轻地捏着自己。

    :昨夜去何處了?

    澹台姒翻身,去江濯眼前。

    昨夜应是念在她醉酒,未去追究;

    这时,她才追究。

    她目光幽幽地视过去,似乎是妻子问彻夜未归的丈夫。

    江濯看着她,心里打着抖:“我去同李虎他们喝酒了。”

    :李虎?

    “他是我干活地界的头,我和旁人都得听他的……”

    :幾碗?

    江濯垂睫,嗫嚅着说:“我喜喝酒,喝了十碗。”

    :十碗?

    这并非小数目,不论十碗酒,单论十碗水便能将江濯的小肚皮撑鼓,她如何来的肚量?

    澹台姒薄唇分,似乎是要斥她,却又未曾出声,单是用笔。

    :昨夜之事,妳可記得?

    江濯酒量极佳,罕见吃醉酒,一般吃醉了都是断片,去哪记得?

    她道:“昨日我做错事了么?”又好脾气地认错,“我知错了,我甚么也不记得了,只是梦见你会讲话,我将观音赠你……”

    观音。

    观音?!

    说着说着,江濯一怔,旋即去碰脖颈上的观音。

    手指屈住了,也不曾碰见。

    “观音……观音呢!?”她扬声焦急,眉眼见愁,当即便掀起被褥四处地寻,寻过被褥寻床头,寻过床头,一抬首却见澹台姒淡淡地倚在枕上,平和地观她,脖颈正戴观音。

    :妳反悔了?

    女人举起纸,上面的墨尚未干透。

    “原不是梦……”江濯轻声,眉舒展开了,不似乎反悔,“姒,我昨夜说了甚么么?”

    澹台姒颔首。

    “我说了甚么?”

    :醉話。

    “曾说过&039;喜你一辈子&039;么?”

    :曾。

    曾,那便是曾说过,曾说过意味甚么,意味着她轻佻。

    江濯不愿轻佻,连忙青涩地解释:“我喝醉了。”

    她急,用手摆来摆去,骨节分明的指靜靜地蜷。

    喝醉,不喝醉,又何如?

    女人又颔首,不曾在乎,并未当真,神色依旧淡。

    且又将话题牵回去:徹夜未歸,尚未罰妳。

    昨夜罚的甚么喜不喜,皆不做数了。

    原昨夜的罚,是攒至现下。

    “你舍得么?”江濯还是问。

    :有甚不舍?

    澹台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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