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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兄妹]ch.8 (第4/13页)
情自然也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你就使劲作死吧。〗司徒绫冷冷地说道,〖小心越作越死。〗 【哎呀,反弹。】澪三轻描淡写地回驳道,【说得好像你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到底能够影响他到什么程度似的。】 司徒绫当然想知道自己能够影响他到怎样的程度。尽管她自始至终都在回避这份越矩,然而无可否认的,迄今依然十分具有缺乏感的她却在她哥哥的这些越矩当中慢慢地找回了一种奇妙的沉淀感与安全感。只要一想到她哥哥可能会为了她的稍稍越矩而变得失常,以至于由此忽略了她目前的异样,甚至是无法为之进行正常有效的思考,哪怕是就此失却了几分他每每显得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风格,她的内心中便顿时涌现出另外一种更为隐晦且难以描绘的餍足和满意。 她是快意的。 黑发少女惊怒交加,在她死命地擦拭着嘴唇的同时,又有异常扭曲的声音以近乎呜咽的方式从她的指缝里泄露出来。而司徒锦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觉察到她行为之中蕴含的厌弃,这个发现让他眉眼间的欢喜霎时减色不少。他心底黯然,眼睛里不由地带出几分幽森的深意。 她应该是快意的。 【你看,】澪三不怀好意地笑道,【伤害他对你来说真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我都有点不忍心继续使坏了,毕竟你其实很害怕自己会伤害到他,或者说其实你也非常害怕在真正伤害到他之后所即将面临的疾风骤雨?】 不,她应该是感到快意的。 然而这些快意究竟缘何而起?是暗藏的窃喜还是报复后的得意?她不禁有些迷惘迟疑,因为不管是它们当中的哪一个,归根究底,都凭依于她给予他的影响力。 司徒绫并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她更不敢为此深思细究,比起捅破这层窗户纸后即将面临的境遇,她最害怕的其实是她现如今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在逼迫他捅破这层实则为禁忌的窗户纸。 【既然你又想报复他又想他可以幸福,那不如就先找个能够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对象吧。】感受到她的心思,澪三似真似假地建议道,【这反而是最简单也最正常的解决办法。】 只是这次,司徒绫却在其意识的另一头沉默不语。 真麻烦。澪三在暗地里翻了翻眼睛,简直是拿这个充满了别扭劲的女孩子没辙。不就是不乐意和人凑合,不愿意再委屈自己吗?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突然变成这样,以前与席远寒订婚的时候不是也没觉得不甘心?现在反倒是满腔排斥不过,多少也有那种想法吧?在把哥哥当成是男性看待后,因为意识到了他的不同,所以其他人便已经完全不堪入目了吗?或者这其中也有席远寒的功劳在?毕竟在凑合上面,她已经失败过一次。 这样的玩笑太过分了,小哥。 黑发少女力持平静地说着,而与之相对的目光却充斥着忿忿。 就这么讨厌? 司徒锦故作轻松的调侃道。由于喉咙泛紧的关系,他不由地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你现在脸皮变得这么厚,光是亲脸颊哪能让你罢手? 极为自然的,他忽而顺势将黑发少女抵在了她身后的柜子上。 两人此时尽管距离相近,以致呼吸交错,然而受其彻底包围和笼罩的黑发少女却在此时相当异常的没有感受到丝毫强迫、束缚,反是有一股奇妙的安适与欢愉填满了她的整个心房,她为此隐生惊惧,于是便想也不想地尝试着推拒她哥哥。 滚开。她低声警告。 于此同时,竟是张皇失措地抬腿,企图踢向他的小腿。 只是这样的举动对于她哥哥而言无疑于花拳绣腿、火上浇油,他不可能因此受到震慑,当然也更不可能就此退开,于是当他擒住了她的膝盖并一路将其抬得更高时,他便趁胜追击的将自己埋入了她敞开的腿缝之中,得寸进尺的令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怎么办?司徒锦似乎是非常苦恼的说道,我有点生气了。 他生气之后便丧失了一些引以为豪的自控力,或许是性格中也存在着任性的部分,他有意放纵这样的任性,他很想要、很渴望能够对她任性,但他现在也确实足够心烦意乱,因此他非但没有顾忌眼前随时可能会有人路过的环境,甚至连本就下定好的决心、以及相应的判断力等都下降了不止一个水准。 这不是玩笑。 这份绝不该产生的感情赋予他的过多压抑令他在乍见曙光时不禁开始有些飘飘然,到底还是太过年轻的缘故,他并没有意识到当他meimei再度出现于他周围时便一直在他心底里悄然生长的更多期待会因经受各式各样的磨难而催化出越来越多的、越来越可耻的怪物,更何况这棵承载着期待的植物还曾由一份愈加隐秘且卑微的心思作为其种子或许我的meimei也可能会喜欢上我? 尽管任何事物都不会动摇他企图保护她的心,可哪怕是如此荒谬且无稽的自作多情,也绝对不是玩笑。 这绝对不是玩笑。 但他也唯有以玩笑作为借词,才能将他此刻亟待越矩的冲动付诸实际,令其粉饰成安全的许可。 兄长霍然向她凑近的脸庞是她平时已然习惯的精雕细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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