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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神傷 (第2/2页)
思,显得淡漠心伤。月儿,近来府上忙,我不好出差错。 她微醉间,淡淡含愁,原来几分苍白的面色显得娇艳红润,他有些坐立难安。 不然我为你跳支舞吧。她歉然一笑,道:你也知道,我这舞艺不若姊姊们好,但,你还愿意,看我这么跳一支么? 寰明只好道:当当然。就只怕妳累著了。 不累。月娘红著颊,嫣然一笑,起身离了案,几步跑跳到了院里,翩翩转起身子来。 寰明跟着移步门边,倚著门槛观舞。她的白裳在月色下飘扬,好似微微发亮,眉眼间淡淡几抹忧伤,偶尔朝他这处看来,又会展露笑颜,好像为他跳支舞,令她心里觉得很踏实满足。 他不自觉微微回避她攫人心思的娉婷妩媚,他要是澈然,该直接将她打横了抱回屋里。 念头闪过,他一警觉,这下可好了,冷岸承熙那只呆鸟连自己的女人也不懂,她若有情,此路千千不通,万万不通,反正本就有疾,不如再让她忧思加疾,也好过他踏错了一步。 他想着,几步走进了院里,唤住了她:月儿。 月娘闻声,轻扬的水袖淡淡缓了下来,转过身来瞧他。 我,得走了。府上要是问起,不好交代。 月娘瞧着他离意甚坚定的面色,空白的心神有些滞涩,向他踉跄走了几步,脚下一个嗑绊,便往前扑跌。 寰明一惊,连忙扶住她。 她攀住他的手,微醉的眸光一抬,不自觉依进了他怀里。 你一走,还会回来么。 寰明僵着手,想轻轻推开她,月娘扶在他腰间的手急忙一抱,道:澈然,能不能就这么陪我一晚。我怕我怕等不到下次见你了。 她不敢妄想做他的妻妾,不奢望他能为她改变什么,甚至接受了他不想再这么陪着她,但就这么一晚。 她勾上他颈间,垫起脚尖想吻上他,寰明猛然将她扯了开,勉强一笑,道:月娘,真得不行,妳醉了,药帖喝了早些歇著,保重身子要紧。他连步退著道:这秋风吹了凉,妳快进屋去。 让他扯开的双臂还微微发疼,月娘楞瞧着他退了几步,毅然一个转身,出了院。 或是酒性发得令她不舒服,又或是秋风真的凉,她身子抖得厉害,抖得眼眶锁不住源源溢上的眼泪。 或许她这身份,永远遇不上所谓的良人吧。 她阑珊转身进了屋,拖着步走到案边,拿过了酒壶,仰首乱倒了些在面上,沉沉往院外走去。他明明不想见她了,什么药帖,什么保重,她还为谁保重。 纵酒烧得她身子难受,她却觉得挺好,她最后一点尊严,便是不要拖累他,省得他明明无心,还得两边奔波。 她连连罐酒,步出了院,昏昏找了棵栀子树旁颓坐。 盛夏的栀子花,转进深秋,开始凋谢了。她闭眼蜷缩了身子,若是她也能这么就走了,倒也挺好。 姑娘。 昏昏中,有人叫她。 她微微睁了眼,望了望,眼前一袭紫衣靠近,她一双醉眼显得有些困惑,呢喃道: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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