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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徘徊 (第2/2页)
掩不住的泛了一笑:什么诗看了让妳想学舞。 什么诗啊,那诗不是一般的长,她又怎记得住了。就什么金步摇,什么君王不早朝。青蓿只读了几句,实在记不清了。 承熙听了,顿了顿。半晌,望着她冷冷一笑,道:妳若真是想看那霓光殿,该有瞧见些什么,不如跳几支舞来,我且看妳学了什么。 青蓿听了一慌,道:青蓿有看,当真有,只就这么几眼,便摔下来了,实在。 跳。承熙淡淡令了声,不打算听她解释。 她如今聪明了些,知这尊上若要为难她,又怎管她会不会。青蓿硬了头皮,只好离案,依她所看见的向承熙婷婷一矮身,闷闷道:尊上硬要看,便只好伤你眼睛了。 她随手送了送袖子,踩步转了几个圈子。 承熙望着,她跳得竟还不差,就只这随意学学,举手投足僵硬了些。那眉间眼底的认真样,却让他心头狠狠一动。他伸手攫住她送出的长袖,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 他那双又烧起青焰的蓝瞳令青蓿心里一跳,还未及回神,他俯身吻住了她。 她双眼睁得大大的,还胡乱想着,天上天下君王一个样,连她这等舞步也买帐么。 双臂锁紧了她,他又好似陷进汪洋一般。她提那长恨歌,毫不懂修饰的情心直当,但心里有情的青蓿竟更令他晕恍。 她让白羽芳源搂在怀间,她那舞步踩着,又像极了栀月。 忘却天上凡界,时光流年,他吻着她,一吻再吻。 无论她是谁,他承认他放不下,无论多荒唐,他爱,爱着一个仙术锻造的草精,爱得开始思考,他想给她个名分,就算转眼要凋亡,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走,不管翼山诸仙要如何背地里笑他白忙一场,不管虚里要如何笑他一脚踩进陷阱,他爱,狠狠爱着。 他心口狠狠一抽,痛得浑身一颤,他动作僵了僵。那抽动甚至青蓿也感觉到了,她陡然睁大了眼,想起朱莺说的话,这尊上若不归心,该封了什么七情六欲。 尊尊上。她轻轻将手掌放上他左胸,望了他一眼。痛痛么? 承熙火烧似的望着她,将她一把抱起,往她榻上移去。 他覆上她,似天一般。痛。他吻在她颈间,在她耳边道:但很温暖。 他胸间的痛狠抽到腹间,他觉得痛得好,好像他终于又活着,又能感受到一些什么。 咒术一晃,他且无心慢慢脱她衣裳,直幻消了她一身白衣,又吻上她细柔的肩。 他沉沉吻著青蓿,沉沉进入她。 倏然让他填满的身心晕晕醉醉,却还能感觉,今日他一双蓝瞳,欲望有些不同。她偶尔睁眼,回望着他,想看清他那双谜一般的眼眸里,说了什么。 他一次又一次深入的动作,只一次又一次逼她迷离了目光。 细细吻在她眉眼间,每当这么亲近她,他又觉得,她和栀月、月娘,愈渐不同。她心思最为澄净,情心最为单纯,她的依赖与交付甚且比月娘彻底。 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 青蓿。他深深望着,几分无法自拔:这是妳的心愿么。 嗯?承熙那暖字还过分令她沉陷,困在他温柔泛滥的快意里,她迷迷濛濛,有些无法思考承熙在问什么。 我曾经,答应许你一个心愿。他停了停,自上俯望着她。妳想,像那首诗的女人一般,被册立为妃么? 青蓿闻言一颤,册立为妃。她恍然清醒不少,想起了翼山嗡嗡耳语,想起自己的卑微,她几乎起身要跪。身子让承熙紧搂着连连轻吻,她只好忙将头摇了三百次。没有,没有,青蓿不该错读那首诗,青蓿不敢妄想。 当真没有?承熙沿颈吻上,叠吻她微微发颤的唇瓣,鼻尖,滑过鼻梁,停在面上望着她。他几分希望她出口要求,要求他兑现承诺。 没有。青蓿那头摇得慌乱,只拼了命认错,将口气撑得斩钉截铁些:青蓿,青蓿只只是希望您高兴。 承熙淡淡一笑,抚上她惶惶乱转的面颊,直吻回了她的朱唇上。 他知道她不敢,几分还踌躇的心,却并不打算推波助澜。他的后位给了乔木云彤,若是妃位给了青蓿。 她呢。 这她字,从前只一人,叫树谷栀月。 他向她说 这辈子,我只想娶妳,做我翼山天后。 后来,她勉强有个凡名,叫月娘。 他向她说 等我迎妳过门,就算可能不是正室,妳介怀么。 自他遇见青蓿,一退再退,若是这妃位,还能第二第三,难道她不再特别,在他心里,再不是独一无二。 君无戏言,他还能给栀月的,不愿是两句空口白话。 而那首凡诗,青蓿也没有读完,倒头来,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倒头来,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立青蓿为妃,翼山动荡。 她既然不要求,不如让这事,再这么耽搁著,让忘却的时光回头,让情分,在时光中消抹淡去。 他翻过她身子,再次沉沉进入她。 让欲望横流,爱恨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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