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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钥匙 (第2/2页)
.....她结巴一阵,眼色也因期待落空而变得黯淡。 你该不会想去说吧?可那是别人家的事耶。外人插手不好吧。 外人。 她说的话没什么不对。 ......可这样她就会继续被蒙在鼓里。 但说了又能怎样?要是他们原本好好的,因我或你一句话突然开始吵离婚,接着小孩遭到连累?要是我,我良心会痛。她哀怨地说著,又煞有其事地揉揉心口上方。 但我......不会。 道德的辩证题一人一纸,从来都不会只有一种答案。 江致煊抿起唇,胳膊蓦地抽回。 功课的事谢了,我送妳去车站。 嘿嘿,你跟我客气什么。话说,邵奕翔他们都说你最近忽然变上进了。 ......嗯。 他先行迈步,沉着冷硬的眉眼将她留在后方。 而她在他视野不及的角度里,落寞又阴暗地眨了眨眼。 易愉懒洋洋地伸展两条白腻的腿,陷在碎花布沙发里,嘴里嚼著辣味rou干,有点儿意难平地想着白天的事。 她大学时读的社会系,班上一百多人里男生只占不到百分之十,且各个阴阳怪气,嘴边总挂著各式乍听头头是道实则空洞贫乏的论调,再加上她为了赚学费,一下课多都是往咖啡店兼差,以至于不曾堂堂正正地在能挥霍时尽情挥霍,享受大学恋爱。 因此,不由得对那女生嚣张散发的青春气息感到嫉妒。 对,嫉妒。但隐隐约约又好像不只是这个原因。 她不禁替当事人们浮起臆想,一男一女的年轻大学生,两人独处在房里能不发生什么? 那小子也会在她面前重复对自己说过的话吗? 那女生会在他家里留下有着痕迹的卫生巾吗? 易愉皱起眉心,愤愤地将rou干撕咬成半。本该是咸的味道里都尝出了酸。 恰好门在这时开启,西装革履的姜成豫现身玄关。 易愉心想,她有这个外人眼里无瑕的优质老公,去和已然错失的青春期斤斤计较实在有乏实益。 她正在过着人人称羡的富太太生活呢。其余的就别想了,别想了。 呀,成豫,加班呀?吃过了吗?她抽了张面纸,抹去嘴角残余油渍,起身要去厨房替他热菜。 然她却了然不知,自己当下的模样处处流露着不自然的真挚。 就仿佛在遮掩不应存在的念想。 姜成豫温温地笑,摆手朝她示意:不用,谢谢妳。扯下领带之后,接着又惯性地松了松皮带铁扣。 易愉捕捉到那小动作,揪紧双眸,咬住下唇,纠结一阵后向前走去。 成豫......她微微扯动他的衣角,宛如在向长辈坦承预谋坏事的小女孩,用尽气力的半问半喊:你今天要......要做吗? 那是她结婚四年以来对自己最诚实的一刻。 空气犹如在短瞬里凝固,远方传来错落有致的女娃鼾声。 姜成豫轻轻撢下她的手,苦笑着道:啊....对不住了,今天有点累,没那个想法。迟滞片刻,大手覆上她的头,早点睡。 隐含恰到好处的疏离。 易愉愣愣望着他即将消逝在主卧房的身影,胃里忽地一阵紧,再度追了上去,双臂从背后环住他的背脊。 委屈、不甘、落寞在喉底翻搅,为什么? 她憋著哭腔问道:结婚四年以来你只碰了我四次,为什么? 易愉,小声点儿,琪琪会被妳吵醒 你说我太瘦我也努力多吃了,你之前状态不好我好好体谅,然而你也没打算积极改善! 改善?我状态不好是因为我工作累,下班后就没体力了。至于不积极的部分,是因为觉得没必要。 但这不是很奇怪吗!其他夫妻有的天天做少的也一周三次,我们平均下来却只有一年一次,很不正常 易愉!他吼一声后,长吁一口气。 妳拿这事跟我吵很幼稚,成熟点儿好不好。妳待在家太久了,才整天去想那些事情,以为其他夫妻都没别的事做只管天天纵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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